聽得烏雅這般說,樂聆音從善如流,待得她連贏三局並且將白子殺得片甲不留,不由昂首對烏雅問道:“前輩..........”
一起順風順水,八日以後到了澹月城地界。
十指輕操琴絃,烏雅略微思忖,抬起眼眸看著樂聆音,柔聲問道:“此次尋著那人以後,樂女人如何?”
那位黑裡俏‘烏鴉’不止武功不錯、脾氣不錯,就連學問也相稱不錯。烏雅對琴棋書畫都有瀏覽,就連茶道也很故意得。午後閒來無事之時,她與樂聆音手談幾局,每人各有勝負,三局兩勝之輸者被罰煮水煎茶,邊喝茶邊談古論今,或閒談或激辯均屬上佳,可見這位鐵鷹幫將來的幫主是個有才情的。
“但是之前在船上時……”
卓卉君笑而不語,飲了半口杯中酒。
敖洺那對烏黑眸子聰明一轉,笑得一臉高深莫測,遂與烏雅對飲起來。
烏雅搖了點頭,順手拈起一枚白子:“我虛長你幾歲,該當讓你先落子。”
烏雅心中憋屈,腹中抱怨了幾句,一回身見得樂聆音立在卓卉君房門前正要叩門存候,她乾脆提示:“樂女人,尊師早已跟著敖門主出去處事兒了。”
樂聆音美眸眼角模糊泛紅,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惹得烏雅心中無端嚴峻起來,她正要站起家疇昔問候,卻俄然聞得有人在門檻處笑著說道:
對於公家朝廷而言,鐵鷹幫這類說它是烏合之眾吧?可它已存於官方數十載……說它是江河水匪吧?但是人家幾近每回都有出錢又著力地來賑災……故而羽麟殿將鐵鷹幫歸劃於‘酌情觀察,或可用於朝廷。’
心中生出一絲奇特的難堪,樂聆音趕緊垂下眼眸,對著殘局說道:“長輩神思匱乏,突感怠倦,失陪。”
這阿洺與阿君神奧秘秘又鬼鬼祟祟的……她倆到底在搞甚麼花樣??有事兒也不上叫我烏雅.....這是不敷義氣的!
敖洺一派胸有成竹的對勁模樣,跟著卓卉君進入廳堂即對著飯桌上那兩隻酒杯逡巡了兩眼,耐人尋味地對著烏雅笑問:“看來這幾日我倆不在,你倆過得挺高興的~~~”
烏雅白日裡應邀與老友們鬥耍,早晨喝得微醺回堆棧,路過樂聆音房間的視窗,見得窗紙透出淡黃燈光,周遭一片喧鬨,竟使得烏雅不由地放輕腳步,躡手躡腳悄悄回了房,洗漱過後躺在榻上了,卻莫名地失神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