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身嬌肉貴,鄙人怎可冒昧才子,夜已深,還請女人歸去安息吧!”
雲小七走近那窗縫凝神細看,但見那人影淋著大雨步出了天井,既不撐傘具也不穿蓑衣,單獨步行於夜雨間,瞧著甚是孤傲蕭索,模糊間見得不遠處有人撐著傘對著那身影疾奔而來,雲小七想再看清來者何人時,卻被心間的寒氣刺得深疼!她也得空再去管閒事,回床盤膝打坐儘力禦寒。
“我是蕊娘。”
狼籍腳步當中,有一人行動妥當隨後而來,但聞此人跨著大步在房中逡巡了一回,又往屏風背麵踱了幾步,未幾時便折返,向雲小七走了過來,在間隔一丈處,停下了腳步。
“有勞兩位前去通報商少堡主,雲某有奇物相詢。”說罷,雲小七便賞了倆小廝一人一塊碎銀子。
商亓嗬嗬一笑:“那便好那便好!還請齊公子隨便自處,不必見外,商某不打攪齊公子安息了,請。”
雲小七單獨一人坐在黑暗中,單用右手將蒙目標絲白長巾解下,撩在手掌心,左手重揉著眼睛周邊的穴位,臉上現出一絲苦笑……她究竟是招誰惹誰了?竟然安插了一出‘美人計’來服侍本身?!
有一回,雲小七特地在一同用朝食時,對著南瓜蓮子粥連著喝了三大碗,自那以後的數日淩晨,每頓朝食必會備有南瓜蓮子粥,隻是雲小七頂多喝兩碗,就因為慕容寡淡說了句……“飲食有度。”
雲小七又躺回了榻上,雖說圓枕柔嫩錦被溫宜,但她毫無睡意,乃至感覺今晚商家堡的氛圍有些奇特,或許是雲小七頭一回在這商家堡作客下榻,有些不風俗吧?
睡不著,雲小七的腦筋裡又開端回想起本身負傷醒轉以後,在昇平舫上的一幕幕場景,無一不與慕容有關。
歐陽還在思忖商天頌的言下之意,但聽得雲小七淡笑著安閒開口:“商堡主抬愛,長輩豈能不從?隻是長輩的眼睛事小,失期於人事大,緣於長輩與人商定十五日以後在重黎山腳下比武,不管如何,須得取信纔是,此乃江湖中人立品於武林之底子,商前輩覺得如何?”
商亦略微躊躇便點了點頭,帶著歐陽和雲小七來至一處內院,踏入一間臥房便瞧見屋中那張大床上溫馨躺著一人,歐陽端倪一挑,見得那人恰是商亓。
第二日仍舊是陰雨連綴,雲小七整夜調息方纔將寒氣遣散,故而與慕容、納蘭及歐陽用朝食時顯得胃口不佳,喝了一碗豆漿便用起了清茶,又聽得門外的雨聲中異化著連續串的腳步聲,接著聽聞一名女子的嗓音自門處響起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