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琬兒為我著想,替我保守這件私密,晟翎感激不儘!隻是……”敖晟翎眼神微閃,暗自咬牙了撥出一口氣,接著說道,“如果此後我仍如昨夜那般寒疾複發,琬兒便由得我去,莫要那般委曲自個兒........”
方纔當敖晟翎見著慕容起家去鋪床時便有些愣神,從她這後側方看著慕容略低下彎的纖腰、秀背,以及在她頸間輕微閒逛的如瀑秀髮,另有被秀髮諱飾而若隱若現的具有美好弧度的下頜,使得敖晟翎不由自主地抿了下嘴唇,心中讚歎之餘腦間卻閃過幾個恍惚畫麵,讓她有種患得患失的欣然之感……但是敖晟翎還尚未認識到現在慕容是正在為她鋪床,因為在她的耳邊是響起了幾句話語:
窗外的琴聲彷彿愈來愈近,隨風舞動著將樂律送入房內,流淌耳間。
“你的意義,我明白。”歐陽昂首看了眼納蘭,扯起嘴角笑了笑,但納蘭覺著現在他的那張臉的確比哭還丟臉。
歐陽看著慕容謹慎翼翼喂敖晟翎喝雪蔘湯羹,又瞧了眼水汽滿盈的屏風處,說道:“一會兒我留下搭把手,助你一同為雲公子泡湯。”
“在何為?”
敖晟翎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:“我........我怕扳連琬兒受寒著涼。”
趁著懷中的慕容還在夢寐當中,敖晟翎細細打量著那青蓮秀容、圓潤肩頭、玉雕鎖骨,使得她臉紅心跳得暗自嚥了下口水之餘,又沉淪著捨不得移開眼去假裝個偽君子。
自敖晟翎第二回醒轉,已是過了兩日三夜,她是被一曲婉轉琴聲給喚醒的。
慕容早已裸身披了件長衫,撩起紗帳下了床榻,敖晟翎也馬上掀被坐起,但覺胸腹之間一陣冷風,低頭一看,本身的內衫大開,雖說暗金短甲還是貼身穿戴,可方纔與慕容如此切近,如果感受不到那女子的專屬特性,說出去誰也不信!
“嗯!”敖晟翎站起家,邊走邊拉開長衫扣繩,脫下外袍順手拋在了一把靠椅上,低垂著頭蹬脫了靴子,掀起衾被就躺了出來,腦袋粘著枕頭就要入眠時,眯眼昏黃中瞧見慕容隔著層紗將鵝黃暖帳放下合攏了,便沙啞著嗓子含混說道:
敖晟翎深吸一口氣的同時,舉目與慕容掌舵對視,低緩言道:“不會受寒著涼便好,但我更怕被寒氣逼得糊裡胡塗之時衝犯了琬兒,隻因我敖晟翎是個好女色之人。”
慕容點了點頭,起家走至榻前,俯身將床榻上的兩層衾被鋪設劃一了,轉頭對著敖晟翎說:“既然感覺睏乏,那也歇個晌午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