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入視線的是一列列工緻娟秀的蠅頭小字,詞句規整言簡意賅地論述了溱州陳家一事、流水閣尋人之意,字裡行間等閒看出寫信之人火急擔憂之情,叫讀者為之動容,稍許有些血性義氣之人便會拍案而起,要為溱州陳家與流水閣馳驅相幫,尋得那少年俠士雲小七!
慕容抬起視線,倒是對這個以白紗蒙麵的昳麗女子看了一眼,隨即身形輕巧,躍回了昇平舫,背對著那艘烏木大船,冇再轉頭。
風夢慈鳳眼一怔,隨即顯出不捨及不甘,另有一絲惱意。
納蘭的心間一沉,偷偷覷了眼慕容,見掌舵的神采無甚非常,仍舊是那番冷酷之情,隻是看著火線來人也不開口說話,因而熱情腸的納蘭便相幫著呼道:
納蘭的恩公聽了那話,對著納蘭咧嘴一笑,隨後藍瞳微轉,將目光定定籠在了慕容的身上。
納蘭俏臉一紅:“方纔……方纔我被那黑衣服的點了穴擄走,過不了多久也不知怎的雲小七便進了那屋子,拿柄劍挾住了屋子裡頭的操琴女子……”
慕容不由捏緊了手中的峨眉刺,心知現在黑道中人十有八.九都在想方設法看望敖晟翎的行跡,爭著搶著取她性命以便博得循環堂主根絕行的青睞,更傷腦筋的便是敖晟翎那對藍瞳,天底下還真難找出第二人來!方纔敖晟翎自說自話跑到順風堂的船上這麼一鬨騰,將納蘭救出來了是好,可她本身…………現在如果對順風堂之人說了那人便是雲小七,如此豈不是即是將她的行跡公佈於衆武林人士?!
“琬兒,我不想走!”
敖晟翎的臉上彷彿有些怠倦,她沙啞著嗓子問道:“那封信,可否與我一看?”
“啐!剛還神情活現地說不要看來著~~~還少年豪傑呢……提及話來如此幾次!”候在一旁的仗劍女子,給了敖晟翎一個白眼。
“你叫你這位風師妹,將琴案底下的暴雨梨花針,連著那張古琴一同扔到江水裡頭去。”
敖晟翎回過神來,對著風夢慈點了點頭:“外傷是好得全麵了。”
“恩公~~快過來!好讓納蘭多謝恩公方纔脫手相救。”
“孔仁安在?”
雅間裡頭,一下子平靜了。
風夢慈之言一出,船麵上瞬時噤若寒蟬,歐陽對著納蘭使了個眼色,納蘭略微側臉看了看慕容,慕容神采如常,隻是淡淡瞧了眼敖晟翎,隨即雙眸半垂。
敖晟翎笑咪咪答道:“納蘭是走了,可我還留在這兒呢~~不如夢慈女人教教鄙人……我現在該如何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