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鯤子不待他說完,便抬頭道,“道君之意莫非還要前去援助北鬥星宮?須知此派在星宿海中,無有其等帶路便是元神三重潤色也是到不得那處,昔年便有元神修士丟失此中。此回乃是北鬥星宮忽視,連道門珍寶都是落於人手,道君如何相幫?”
雲沐陽目芒掃去,神識感到之下,那寂滅暮氣已是伸展到了九州邊沿。他揚首振聲道,“道門頻生災劫,又有犯警之輩欲傾天換地,絕眾修士長進之路,勾搭妖邪。此番殺劫愈演愈烈,還需諸位道友同心同力。”
“大善。”餘鯤子不由擊掌而起,正容道,“西土佛門、東海龍宮都在此列。若能先一步撤除,於我大為無益。”說著他想了一想,言道,“此中卻有樞紐需得緊緊掌控,一則不成與其翻身,還需知會幾位盟友,二則隻是剪其羽翼尚還不敷,當要有的放矢,損其根底。”
倒是發覺本來分合自如的魔身已是凝實如一,現下完整被兩道白煙死死盯住,本身認識也是不竭消逝,恍若江水奔騰而去。
其人傲視周天,不旋踵笑了一笑,自顧自言道,“六合雖好,然非吾鄉。本日我名王臻。”
少時,雲沐陽命人送去手劄與公孫掌教,公孫掌教也未幾問,自是允準。而後他再與範桐相同過後,便就喚了一個雲肆入殿中來,他道,“雲肆,你持我手諭,前去相請至羽劍派蕭鼎羽蕭掌教、丹鼎道脈靈藥宮樂長生樂掌教前來。”
“魔主去了兩位本來還是功德,隻是又顯化一人,比之兩位魔主還要更加毒手。”荀豫章說到此處,麵色凝重,修士一旦成績元神,便如夜中明月,就算是法力雄渾如起法掩蔽,也是大家都可感知,此是知其所存不知其地點。
“這等氣機倒是有兩位魔主就此煙消雲散了,隻是如此一來又是生出了一大魔頭,倒是未推測這般成果。”範天師眉宇當中愁雲固結。
“真人法力高深,如果前去龍宮必定要遁藏起來。”雲沐陽慎重看去,言道,“此番行事便交與我來去做,現在太清極儀光照兩州,還是少不得二位真人看顧,再則我若前去,說不定還能先行鬨動崑崙背工。”
但是不管二位魔主如何轉運搬挪,這白煙倒是涓滴不能撼動,乃至到得前麵連本身法力都是被這白煙壓抑住了。二位魔主這時不由大為惶恐驚駭,當下便要將諸天魔像展開,化作無形無質分離遁走。
現在太宙宮中隻要雲沐陽、餘鯤子、玄凰三人。
彷彿過得千年萬載,實際上隻是半刻時候,兩位魔主地點收回轟然一聲大響,寂滅之氣倏忽展開,構成一個龐大黑洞。而後這黑洞當中就有一身著道袍,頭梳道髻的道人逐步顯化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