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老闆看著她的眉宇,心中那一抹熟諳感又一次浮上心頭。太像了,這丫頭不卑不亢,有理有節說話的模樣,最像他的主子。
孤飛燕就曉得承老闆不好忽悠,她在一旁坐了下來,“承老闆,溫子傑若不提禦藥房,我斷斷是不敢透露身份的。現在既已經透露,那還請……”
她看著他被帶走以後,才轉過身,當真對承老闆道,“承老闆,看模樣我這誤打誤撞的,是撞上了玄空商會裡的大碩鼠了。我且歸去等成果,再措置溫雨柔。”
他問道,“是誰承諾溫雨柔晉升為藥監的?這事,孤藥師不清楚?”
孤飛燕又道,“靖王殿下喜酒,對釀酒業非常有興趣,故而同我一道研討藥酒方劑,籌算以這酒方,先探一探釀酒業的深淺。前幾日我已經說了,七月的井水是最好的質料,我們都不想錯過再等一年。哎……隻可惜了,靖王殿下白白醉了一場,這到頭來,還是得等。”
孤飛燕一說對溫雨柔印象深切,承老闆和熊飛便都重視過來。
孤飛燕和溫雨柔的過節,溫子傑還是曉得的。他很清楚本身逃不了,溫雨柔也逃不了。他膽怯地看了承老闆一眼,冇敢多言,隻默許了。
乾了甚麼?
承老闆哪那麼輕易讓孤飛燕走,他道,“誤打誤撞,嗬嗬,真是巧了!孤藥師,莫非分歧本會長解釋解釋,你為何坦白身份?為何急著在七月之前,釀製那批藥酒?陳辰……又是何人?”
一日的時候?這哪夠審兩小我,又查賬呀!這無疑是要酷刑鞭撻了!總賬房裡頭應當也會有大掌櫃的人。
這個丫頭的神態同主子那般類似,可她背後卻冇有胎記。是唐靜粗心,看錯了;還是……這類似隻是偶合罷了,這丫頭並非十年前引發冰海異變後失落的孩子,並非他家主子的女兒……軒轅燕?
承老闆一時候都看愣了,彷彿光陰倒流,又回到多年前。統統本該光陰靜好,他本該安閒無憂,遠走高飛,浪跡他鄉,但是,冰海那一夜驚心動魄,驚天動地突破了統統人的安靜。
當然,他不究查孤飛燕這個新任大藥師的任務,卻必然要究查禦藥房上一任的任務。
她嗬嗬笑道,“我跟大掌櫃談酒方買賣,他奉告我,承老闆不喜好三七味。溫理事,你說這事巧不巧?對了,你若見著大掌櫃,奉告他一聲,那三十萬金,記得還給我!”
溫子傑驚得張大了嘴,卻如何都說不出話來。
哪曉得孤飛燕又道,“難怪那位上官藥監會如此正視她了,我一開端還覺得上官藥監是溫家的親戚呢!那位上官藥監,不會也是你們的人吧?她可倒賣了禦藥房很多藥材,我還冇相查她,她就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