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當然看得出祁世明是公報私仇,也早就曉得三七垂危,禦藥房短時候裡是交不出金瘡藥的。他站到祁世明那一邊,不過是對孤飛燕神農名譽理事這個頭銜很不對勁,想壓一壓孤飛燕的氣勢,逼著孤飛燕跟他服軟,讓孤飛燕曉得,在晉陽城裡,神農穀一定能諸事都庇護到她,他這個天子纔是她的正主!
孤飛燕心知事情冇那麼簡樸,她遣詞造句非常謹慎,隻代表禦藥房道歉,承諾必然查明案情,抓住罪首,賜與兵士們充足的補償,且儘快補齊金瘡藥。同時,也承諾會加強禦藥房的辦理,對藥劑局多加羈繫。在她任職期間,若另有近似事情產生,她必當負起全責。
這丫頭,是真傻?還是用心給他出困難呢?她若死了,半年以後,他上那裡去尋續命丹藥?
孤飛燕暗想,她若真的到軍中,天高天子遠的,祁彧還能放過她?
軍籍,軍器,軍糧等歸屬兵部統領,但是,軍心這類事,祁世明身為大將軍,掌管東疆十萬駐軍,他還真有權過問。
孤飛燕特地點了點頭表示承認,又當真道,“皇上,此事禦藥房自是會給出交代。隻是,下官就算本日頓時出發,快馬加鞭趕赴軍中,起碼也得一個月的光陰。祁大將軍和李尚書方纔也說了,如此緊急關頭,火線不成怠慢。依下官看,下官修書一封,飛鴿傳書送至軍中,方為上策!”
孤飛燕說罷,立馬提筆立下軍令狀。寫好了,直接印了指模,她也不遞給天武天子,而是先遞給了祁世明。
他說著,纔將軍令狀呈給天武天子。但是,天武天子一看到最後的“斬立決”,立馬就傻眼了。
他再次同天武天子作揖,當真道,“末將懇請皇上做主,就補齊金瘡藥一事,禦藥房大藥師當立下軍令狀,確保這批藥不再呈現任何差池,且及時送至軍中。如果以藥,擺盪軍心,耽擱戰機,孤大藥師,當接管軍法措置!”
孤飛燕眼底閃過一抹算計,很快,那素淨的小臉,立馬就拉了下來!她也不避諱祁世明和李尚書在場,陰著臉,冷冷地盯著天武天子看。
祁世明俄然用力拍了手,喃喃道,“下官如何就忘了這一茬!”
這兵部尚書比祁大將軍會說話。起碼,這話提及了入耳多了。
平軍憤,定軍心?
天武天子更加震驚,立馬朝孤飛燕投去警告的目光,拍了桌子,“孤大藥師,你這是甚麼態度?要方命不成?”
李尚書趕緊說,“孤大藥師趕赴軍中亦需求光陰,這……這可如何辦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