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空無一人的渡口上,現在已站了近有二十人――閃動著狠絕目光的人,手中提著鋼刀鐵劍。
卓自清正欲與荀舞瑜走向長街,荀舞瑜卻拂落了她的手:“清清,你出來了這麼久,爺爺必然很擔憂,你快回家去吧。”
“清清,我到內裡去看看,你在這裡等我。碰到甚麼事,你就大聲喊。”她全神防備挺劍身前,一步步向廢墟內走去。
巨震之下,裴雲與幾人各自後退數步。那幾人站穩腳根便又策動守勢,裴雲凝著眉宇再接幾人數招,又慢慢退至了渡頭邊沿。
何如更多的人又已搶上前來,這些人脫手招招凶悍,隻為將荀舞瑜與裴雲擒拿。荀舞瑜手中銀芒狂舞,卻不敵對方來勢洶洶,半晌間已與裴雲分離,被敵方逼到了船麵邊沿。
另有那些阻截本身的人,即使那些人不是母親所派出,各種端倪還是讓她感覺母親定與此事相乾。可惜母親的侍女已然不測身故,不能劈麵詰責,事情到底如何也不過是她本身的揣測。
她在澄潭江上燒了陸君誠的畫舫,便有人在香邑山中焚了她的宜居。能將好好的一座閒然山居化作一片瘡痍,做下這事的人定然與她有著深仇大恨。
她明白了先前那一向讓她難過的感受,這些人就是暗中監督著她的人。他們遲遲不肯現身,就是要在這渡頭上等她就逮!
“如何,不是一起歸去麼?”
山中枝影簌簌,那飛影身形也是迅疾,荀舞瑜前一刻看那影子在老樹旁一晃,後一刻已見他躍往下山之路。
她當即警悟,閃身轉入僻靜的冷巷,貼牆邊而行,但那感受始終都在。
不過越是向裡走,荀舞瑜的心便越痛。她看到本身親手架起的桌椅器具變成段段焦木,悉心顧問的紅花綠草也化為灰塵。山風颳起滿地的灰燼,斷壁殘垣似在無聲哽咽。
但是,現身麵前的人卻大大出乎了她料想。她奮力收勢,終使飛射而出的劍芒卻懸停於半空。
又再單獨奔行了一日一夜,她達到了江邊的一方集鎮。這集鎮緊鄰渡口,是長江上的首要關鍵,熙熙攘攘的人來自四周八方,隻使得此地更加喧鬨不凡。
不成能……
但是此人究竟是誰呢?是否就是那暗中調派浩繁妙手伏擊她的人?
荀舞瑜心中有著與卓自清不異的疑問,卻比卓自清想得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