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隻是在擔憂,不知還會碰到如何的傷害。舞瑜,我在擔憂你呀!花公子技藝超絕,又至心為你安然考量,你為甚麼不接管他的美意呢?”
荀舞瑜緊擰雙眉,一陣沉吟後道:“花惜玉,你兩次互助之事我已記下,他日定當回報,不過要我在你船上暫居就大可不必。你的美意我心領了,也請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。”
“嗯。”荀舞瑜雙目倏凜,再度握緊流霜劍。
黃衫少女點頭道:“就在前兩日,澄潭江上忽起大火,接著江湖上便傳出陸君誠身故之事。我們正在驚奇,卻又見到有行跡詭異之人談及手執流霜劍的女子。這些人個個都算妙手,花公子恐你遇險,便與我暗中尾隨那一世人等。那些人沿江而下,似是受人批示,儘向深山老林中追隨。花公子涉險阻住數人,我們方知他們確切在尋你行跡,不過那些人致死不肯說出是受何人教唆。”
荀舞瑜如有所思,轉動秀目道:“然後呢,你們是否看到聽到些甚麼?”
“好,那我奉告你,你很好,非常好,好到縱是王公貴胄也難以攀附!”荀舞瑜字字鏗鏘,“花惜玉雖是一表人才,但在我看來,此人一心想要出人頭地,為達目標未免不擇手腕,並非是你口中的甚麼俠義君子,底子不值得你對他如此上心!此次你為我擔憂而與他同業也便罷了,今後你還是不要再見他了。”
“隻要女人在這船上,鄙人便可保女人全麵。”
荀舞瑜立於船頭,看兩岸青山霧靄,目睹瑰意居漸近,心內卻越來越不安寧。
“話雖如此,可爺爺遴選的人,就必然會是我本身歡樂的麼?”
“公然是如許……”荀舞瑜低聲自語,又問道,“你怎會曉得?”
豈料這不過隻是開端,隨之而來的竟是數不儘的箭雨。荀舞瑜與卓自清兩人各執一劍,卻難敵四周八方射來的百十支箭。那船伕見勢不妙,早已投江逃脫,兩人被單獨留在了江心。
“這事說來話長。”黃衫少女一邊說著一邊馭馬轉向,“月餘前花公子曾到訪瑰意居,當時你已與我分離,出發去往嵊縣,他並冇能與你相見。但當他聽聞你是去見陸君誠時卻變得非常焦心,隻說你不能去見那人,要我馬上與他去追你返來。可惜你已拜彆多時,我們一起追逐下竟也到了浙東。”
兩人乘船向上遊而去,一程水路倒是無風無浪,冇再趕上有人追阻。數日過後兩人已入長江,瑰意居隱於山中,兩人便改乘劃子延江道支流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