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清,彆說了,我們走吧。”荀舞瑜牽起卓自清,向花惜玉道聲“告彆”,一個縱躍落身岸邊。
“舞瑜,我感覺花公子說得有理……”卓自清在一側低語,彷彿也想要安慰荀舞瑜。
荀舞瑜立於船頭,看兩岸青山霧靄,目睹瑰意居漸近,心內卻越來越不安寧。
“你現在這麼說,等你碰到想要至心對待的人時,看你是不是還能這般蕭灑。”卓自清撅撅嘴,持續向前而行。
“鄙人特地為女人而來。”青衫公子向荀舞瑜與卓自清兩人款款施禮,“荀女人,你可知剛纔於崖壁之上暗放暗箭的是甚麼人?”
“公然是如許……”荀舞瑜低聲自語,又問道,“你怎會曉得?”
“舞瑜,你聞到了冇?”
跟著這青衫人的呈現,從崖壁上射出的飛箭逐步減緩了勢頭。荀舞瑜隻見那人從崖壁的一端飛速掠向另一端,手中摺扇如劍,衣袂所到之處竟接二連三有玄色的影子跌落江中。不出多時,崖壁上便再冇有飛箭射來。那青衫人在崖上翩然下躍,落足於荀舞瑜與卓自清地點的劃子之上。
黃衫少女清清自船艙熟行出,從火線捅了捅她腰身:“舞瑜,在想甚麼?”
越來越多的箭射向劃子,荀舞瑜舞劍的手漸感吃力,而卓自清已幾乎被飛箭射中。正在此時,峽穀的另一側駛來了一艘大船,一道矯捷的人影忽從船頭飛身而起,青衫杳杳突破空中的飛箭,足點江麵淩波飛上山岩。
黃衫少女聞言展露笑容,與荀舞瑜兩人謹慎謹慎踏上渡船。
他說罷摺扇輕收,麵朝大船輕揮手臂,大船當即駛向劃子。荀舞瑜與卓自清相視一眼,皆隨他躍上大船。三人上船後,大船便調轉方向駛至淺岸。
豈料這不過隻是開端,隨之而來的竟是數不儘的箭雨。荀舞瑜與卓自清兩人各執一劍,卻難敵四周八方射來的百十支箭。那船伕見勢不妙,早已投江逃脫,兩人被單獨留在了江心。
“花公子?花惜玉?!”荀舞瑜一語將少女打斷,腔調驟變,“你如何又和那人扯上了乾係?”
荀舞瑜此時方纔轉目睨向青衫公子:“花惜玉,你來乾甚麼?”
兩人乘船向上遊而去,一程水路倒是無風無浪,冇再趕上有人追阻。數日過後兩人已入長江,瑰意居隱於山中,兩人便改乘劃子延江道支流而行。
“但為女人安危著想,鄙人還請女人莫再前行。”花惜玉仍舊溫文有禮道,“鄙人此船大且堅毅,女人可在船上暫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