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座偃月城在滾滾沙塵中直沉地底。

荀舞瑜這一疾行卻牽動了胎氣，萬不得已下，龍鳳寶寶在萬丈高崖出世人間。

她隻對燕北行說了一句話：“我不怪你，讓我走。”

“人之將死，其言也善。”荀鳳吟的氣味越來越弱，“舞瑜，我對不起你。”

（完）

荀舞瑜本想留卓自清喝一杯寶寶的滿月酒，卓自清卻在某個霧氣氤氳的早上留書拜彆。她留下的那封手劄上，墨跡竟被淚水暈染。

“寇兄死前與她一戰，她被寇兄重傷，隻等你來聽聞本相方肯罷休。”燕北行放下荀鳳吟的屍身，“人在年青氣盛時總會做些不計結果的事，我一樣對你不住。但是現在君上大業為重，即便明知不成為而為之，我也在所不辭。”

“你是……”荀舞瑜仿似突地憶起了很多年前的某一天。

“慕姐姐，你今後有甚麼籌算？”荀舞瑜問。

來人是荀鳳吟。

她與裴雲初嘗為人父母的高興，甚乎健忘了另有荀鳳吟在場。

“如何了，這不是您夢寐以求的事麼？您將本身的臉皮剝下來後，我就會把我的臉皮剝下來，讓小雲植到您臉上。”

“娘！”

荀舞瑜愴然一笑，將小劍拋給荀鳳吟：“要換臉，第一步就是剝下本身的臉。”

“小雲，永訣了。”卓自清目含熱淚奮力推卻裴雲，與花惜玉一同跌向深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