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人?甚麼高人?孔縣會有高人?”李永昌得意地一笑,“要說孔縣真有高人的話,就隻要一個……”
“還是孃舅好。”一聽有錢賺,王車軍表情才伸展了幾分,笑得很奧秘,“冷縣長就這麼罷休不管了,就不想從大壩項目中撈上一筆?他真有這麼風雅?”
從秘書科到李永昌辦公室就幾步遠的間隔,李永昌和王車軍一起小跑進了辦公室,還是淋濕了很多。一進屋,李永昌俄然帶上了門,“哐當”一聲,聲若雷震,他捂著頭,臉疼得都扭曲變形了:“抓了劉寶家,隻要劉寶家咬出是關允幕後教唆他打人,就能記關允一個大過!副科……副科又算個甚麼,一個大過就讓他背一輩子黑鍋!”
“甚麼高人,都是廢話,隻要手中有權纔是真諦。”李永昌沉吟了一會兒,“關允確切是交上狗屎運了,不過他的好運氣也就到此為止,大壩項目一上馬,冷楓就要坐冷板凳了。冷楓坐了冷板凳,關允就隻能站在冷楓身後喝西北風。”
一見瓦兒的委曲模樣,溫琳就笑:“如何了關允,你欺負瓦兒了?來,瓦兒受了甚麼委曲和姐姐說說,讓姐姐替你清算關哥哥。”
“關哥哥,王車軍說,你和冷叔叔要結合對於爸爸,是不是真的?”房間內隻剩下關允和瓦兒時,瓦兒高聳地問了一句,小臉仰著,一雙眼睛天真天真地看著關允,有信賴有等候,也有不安。
“你都和我拉鉤吊頸,一百年不準變了!”瓦兒急了,“你不準騙我,關哥哥,你必然要對我說實話。”
話雖如此,王車軍還是心中非常憋屈,如何就讓關允拔得頭籌了,他今後如何再在縣委大院大搖大擺擺出縣委第一紅人的姿勢?他越想內心越難受,又感覺寒氣入體,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,壞了,真感冒了。
剛纔產生的一幕讓關允內心轉了幾轉,明白了一件事情。如果李永昌將頭上受傷的賬算到他的頭上,王車軍再將副科落第的題目當作是他下的黑手,他和李永昌、王車軍之間的過節算是結大了,冇有和解的能夠了。
“八九不離十。”李永昌在孔縣威風多年,何曾受過如許的屈辱,剛纔雨水一淋,他頭上的傷口疼得要命,更讓他對劉寶家和關允恨之入骨。如果說之前還看在昂首不見低頭見的老鄉麵子上,也就是打壓和架空關允,不讓他上來就行了;但現在關允成了冷楓跟前的紅人,又暗中指令人打得他頭破血流,若不治治關允,他就不是孔縣第一人李永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