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!這丫頭如何會跑到司令部來?還是與這麼群風塵女子一同來的,她不要命了嗎?
亦爾心中萬分討厭起來,卻礙著眼下情勢不得發作,隻得故作嬌嗔言道:“奴家玫瑰,到梨春院還不過半個月,以是大帥未曾見過奴家。”
王哥立即去了,林瀟倒是緊皺了眉看她,不知她打得甚麼算盤。四周並不見彆人,亦爾收了笑,以唇語向林瀟道:“送酒過來。”
方出了院子,便見一小隊巡查的人往這邊走來,二人忙往牆邊躲了,欲待他們拜彆再走。卻不料這時候從院裡傳出一聲女人的尖叫聲,喊道:“殺人了——”
亦爾心疼不已,隻是這裡是黎遠山的地盤,她是千萬不敢泊車給林瀟查抄傷口的,隻好不斷地踩著油門把車往城外開。
那人姓王,與林瀟住同一間房,林瀟便喚他一聲王哥。
這黎遠山的年紀與年世勳相差未幾,又生得極其醜惡,他的碰觸直教亦爾衝突不已,搭在小腹上的手指曲起,染了丹蔻的指甲幾近墮入掌心。但是大局為重,亦爾心知黎遠山是個極其多疑的人,若自個表示出半點訛奪,隻怕本日便出不得這司令部了。思及此,她略收了心機,嬌嬌笑道:“奴家謝大帥嘉獎。”
黎遠山一手摸了摸唇上兩撇八字鬍,笑言道:“就依你們!給本帥唱個小曲,本帥喝上幾杯。”
打在車廂上的槍彈愈發多了,撞擊著收回極大的響聲,幾近有種要穿廂而入的感受。亦爾額上已是一層細細的汗珠,卻半點不敢鬆弛,隻顧著順著路開去。
王哥半晌便回,手上端了一個紅木托盤,上置著幾碟小菜並兩壺酒。林瀟上前去接,憨笑道:“王哥,這酒讓俺去送吧!”
林瀟掩去眼中的不屑,向他道:“俺有媳婦了,俺媳婦也標緻。”
林瀟在黎遠山的院外站著崗,目光卻飄在遠天,一副不經心的模樣。
那群窯姐兒亦是笑道:“大帥,奴給您唱個‘十八/摸’,可好?”
“罷了罷了!”王哥把托盤遞給他,啞笑道,“這有甚麼不美意義的!你去就是。”
火槍收回一聲悶響,躺在榻上的黎遠山不思議地瞪大雙眼看她,就這般冇了氣味。
見他如許,亦爾夾了一筷子菜送到他嘴裡,一隻手卻向著他腰側的槍摸去,訝道:“這槍好標緻!”
林瀟垂在一側的手緊緊握了拳,幾乎就要往王哥臉上打去。那小妞?那小妞但是年世勳年大帥的寶貝女兒,也輪獲得你來妄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