玻璃的棋盤,水晶雕的棋子,這年大蜜斯拿出來的東西倒真是樣樣貴重!林瀟笑著輕搖了頭,道:“我不會。”
林瀟勾了唇,隨便跳了馬,對亦爾的話倒是不太在乎。林府也曾收得瞭如許一副象牙棋,他幼時甚是愛好,經常拿出來與林奕幾個一道玩耍,隻是厥後不慎失了,招了阿瑪好一頓指責。
隻是這心境他卻半點未曾表示出來,麵上還是冷僻的。亦爾便湊到他麵前問他:“我陪你下棋如何?”
林瀟乾咳了聲,就著她的手喝下口藥,複道:“我不值得。”
亦爾留學多年,天然對西洋棋的法則非常清楚,當下便留了幾句口訣給林瀟,卻也不細闡發。幸虧林瀟悟性夠高,一來二去竟然也下得很有模有樣。
起了身倒是未曾走的,她不過踱了小步至窗邊,推開窗子往外看。天氣極好,已近傍晚的時候還是碧藍一片。房內原有幾分悶熱,甫開了窗,不經然透出去一絲風,頓時讓民氣神開暢很多。
林瀟倒是甚麼也說不出了,她這般粉飾,這傷隻怕與他也是脫不得乾係的。
亦爾衝他吐吐舌頭,道:“我便是太閒了又如何!”
“現在是在中國。”林瀟歎著氣提示她。
見了林瀟,亦爾非常天然地上前挽了他的胳膊。林瀟非常不適應,有些難堪地去掙道:“年蜜斯,這……”
亦爾愣了一下,隨即笑道:“我咬的。”
林瀟暗歎,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,麵上卻不由笑道:“天然回得。”
亦爾粉飾的行動實在較著了些,林瀟輕蹙了眉,便聽她問:“如何又在發楞?”
他斂目,落在她手腕上的目光彷彿能穿透衣袖,好久方輕聲問道:“腕上的牙印是如何回事?”
二人對峙了半晌,畢竟還是林瀟無法道:“亦爾。”亦爾遂笑,挽他胳膊愈發緊了些。林瀟掙不開,歎道:“這般拉扯成甚麼模樣!”
從未有人這般直言他的麵貌俊美,林瀟竟不由地微紅了臉,忙往一邊側過甚去,駁道:“如果隻看麵貌,這世上甚於林瀟千百的大有人在。”果然是孩子不成?隻因麵貌便輕談喜好。
亦爾不依不饒:“叫我名字!”
林瀟夙來不會主動與她說話,遂自顧往床上靠了不知想些甚麼,亦爾可貴溫馨下來,在床邊坐了會,便起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