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看甚麼?"細雨含著滿嘴魚肉問。
細雨的筷子停在半空,耳後的鱗片微微伸開。我從速打圓場:"芳芳,去給三號桌加個菜。"
芳芳頓腳分開後,細雨低聲說:"她喜好你。"
"人類雌性的妒忌心,"細雨用筷子戳著魚頭,"和我們水族差未幾較著。"
我決定摸索一下。端著茶走到學者桌前:"先生研討風俗多久了?"
學者屁滾尿流地逃脫了,連他那高貴的設備都冇敢拿。
"那就行。"嬌嬌回身前瞪了我一眼,"彆打歪主張。"
"能用飯嗎?"嬌嬌問得直白。
我的手一抖,茶水灑在桌麵上。學者不覺得意,持續道:"蠃魚蛻鱗期最衰弱,是捕獲的最好機會..."
我正要解釋,水麵俄然嘩啦一聲,細雨濕漉漉地探出頭來。陽光下,她耳後的鱗片閃動著孔雀藍的光芒。
嬌嬌罵了句臟話,抄起中間的鐵鉤就往井裡捅。芳芳則跑回廚房,很快端著一盆東西返來——是鹽!她整盆倒進井裡。
細雨收回一聲介於嗟歎和吼怒之間的聲音,身材猛地繃直。鱗片在我手中化作一灘黏液,而她的後背新暴露的皮膚上,精密的藍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發展。
"歸正老闆有錢,"她瞥了眼細雨,"養得起寵物。"
我心頭一緊:"甚麼東西?"
晚餐時,細雨的胃口好得出奇,吃了三人份的紅燒魚。芳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。
細雨冇有答覆,隻是抬起手——她的指甲俄然變長變尖,在陽光下閃著寒光。
"甚麼?"我差點被米飯嗆到。
學者後退幾步,神采變了:"你...你如何擺脫的?"
就如許,我一下午都在幫一條蠃魚蛻鱗。落日西下時,我的T恤沾滿了魚腥味的黏液,而細雨的新鱗已經長好了大半,在暮色中閃著幽光。
芳芳指著我倆,嘴唇顫抖:"你們...變態!"說完回身就跑,差點撞上聞聲而來的嬌嬌。
芳芳紅著臉:"我...我纔不是幫你!隻是看不慣阿誰騙子裝學者!"
他的話讓我胃部一陣絞痛。正想詰問,後院俄然傳來芳芳的尖叫聲。
細雨笑了,暴露尖牙:"你們人類不也吃豬肉?"
我和學者同時衝出去,隻見芳芳跌坐在井邊,神采慘白。井水狠惡翻滾,像燒開了一樣。
芳芳倒吸一口冷氣,踉蹌後退:"她...她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