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是...我弟弟？"這荒誕的猜想脫口而出時，我本身都不敢信賴。

當最後一點金光消逝時，農家樂規複了安靜。晨光穿透雲層，照在滿院狼籍上。芳茵癱坐在地，掌心"緣"字時隱時現。我的胎記不再熾熱，反而傳來清冷的安撫感。

白光俄然狠惡震驚。弟弟扯開結界衝出去，利爪直取我心口！芳茵的水係靈力主動護主，卻在打仗金烏之力的刹時蒸發。眼看利爪就要貫穿我的胸膛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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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結束了嗎？"芳茵輕聲問。

"五百年了！"麵具人的聲音俄然變得沙啞衰老，"你甘願魂飛魄散也要護著他們？！"

畢雨的虛影變得更加透明。她哀傷地望著弟弟："阿銘，罷手吧。這循環該結束了。"

跟著"哢"的脆響，青銅麵具完整碎裂。暴露的麵龐讓我如遭雷擊——那清楚是我的臉！隻是眼角多了幾道皺紋，眉宇間刻滿滄桑。

"阿銘。"畢雨的聲音輕得像感喟，"你哥哥從未怪過你。"

芳茵俄然倒吸一口寒氣。她頸後的畢方印記亮起刺目藍光，與我的胎記產生激烈共鳴。古井深處傳來構造轉動的悶響，三塊瑩白玉牌緩緩升起，懸浮在裂開的冰麵上方。

我們同時觸及玉牌的刹時，弟弟的利爪已經揮到麵前。千鈞一髮之際，畢雨的殘魂化作火網擋下一擊。玉牌迸收回溫和白光，將我們三人包裹此中。

六合間響起陳腐的吟唱。弟弟的異變俄然停止，金色羽毛片片剝落。他跪倒在地，難以置信地看著規複人類膚色的雙手："這...這不成能..."

"歡樂哥！"芳茵拽著我撲向玉牌，"碰阿誰'情'字！"

我和芳茵的指尖相觸的頃刻，全部天下彷彿靜止了。

左手黑焰與右手冰霜交叉成螺旋狀的光帶，芳茵的水霧在四周構成淡藍色結界。在這奇特的光暈中，阿誰紅色身影垂垂清楚——是畢雨！她比影象中更加透明，紅衣下襬化作無數藐小的火苗，但那雙眼睛仍然敞亮如初。

最令民氣碎的片段是：瀕死的樵夫實在看到了躲在人群中的弟弟，卻仍然對他暴露寬恕的淺笑。

天空突然暗了下來。雲層中傳來太古凶禽的啼叫，刺目標金光如利劍穿透雲隙。弟弟的身材開端異變，皮膚閃現出羽毛狀紋路，指甲伸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