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瑤抖開那件碎花褂子，神采龐大：“這……露肩膀啊？”

芳芳縮在角落剝蒜，小聲問我：“歡樂哥，青瑤姐真是妖怪啊？”

她笑了，眼裡有光明滅。

我往嘴裡丟顆花生米：“咋的，怕了？”

“我mm的命，是青鳥救的。”他聲音很低，“此次，我還你們。”

遠處傳來銅鈴聲。

領頭的是個穿綢緞褂子的瘦子，自稱柳管家，身後跟著四個壯漢，腰間彆著砍刀。

我愣住：“那你……”

“嗯。”她聲音很輕，“不歸去，我就再也變不回青鳥了。”

夜風俄然冷了。

“讓開。”青瑤指尖出現青光。

她瞪我：“貪財鬼！”

“非得歸去？”

嬌嬌嗤笑：“妖怪還怕露肉？”

招財貓蹲在我腳邊，“喵”了一聲，像是在笑。

“哎喲！死貓！”柳管家捂臉慘叫。

青瑤一腳踹在我小腿上。

我摸著下巴打量：“挺都雅的。”

遠處傳來芳芳的喊聲：“歡樂哥！嬌嬌姐把柳管家醃進酸菜缸了！”

她手指一頓：“三天。”

芳芳抱來一疊衣服：“青瑤姐，換上這個！村裡女人都這麼穿，獵妖師必定認不出來！”

“青鳥一族，隻會為在乎的人現本相。”他淡淡道，“她肯讓你瞥見，就是認定了。”

“妖氣！”他厲喝，“搜！”

第二天，柳家莊的人來了。

我走疇昔，蹲在她中間：“月圓夜另有幾天？”

雲山就在麵前，月色漸濃，山霧環繞。她呼吸短促，手指死死掐著我胳膊。

龐大的青鳥展開雙翼，羽毛在月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芒。她長唳一聲，衝上雲霄，消逝在雲山深處。

我站在山腳下，抬頭望著，脖子都酸了。

青瑤驚得今後跳：“涼！”

杜衡走後第三天，嬌嬌在廚房剁肉的聲音震得房梁掉灰。

她手一頓，眼神暗了暗：“我男人……就是被獵妖師弄死的。”

早晨，嬌嬌把我和青瑤叫到後院。她從灶台底下挖出個陶罐，翻開蓋子，內裡是一罐暗紅色的硃砂。

場麵頓時亂成一團。

“打住！”我打斷她，“你還欠我半個月房錢呢，彆想認賬！”

招財貓蹲在她腳邊，尾巴一甩一甩，時不時用爪子去勾那根懸空的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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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咧嘴笑：“這叫精打細算。”

杜衡輕笑，回身走天玄色。

我掏掏耳朵：“啥？”

我心臟猛地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