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柴房彆傳來銅鈴輕響。我們屏住呼吸，聞聲杜衡的腳步聲垂垂遠去。招財貓收回淒厲嚎叫，接著是重物落水的聲音。

"你都雅。"我實話實說，"並且房錢還冇付。"

"今晚彆睡。"嬌嬌塞給我一包硃砂，"抹在門框上。"

我聞到她發間的鬆木香，膝蓋發軟："包吃包住，一天兩塊大洋。"

"老闆！"芳芳一腳踹開廚房門，"嬌嬌姐又在講黃段子，客人們都笑噴了！"

傍晚時我在後院找到青瑤。她蹲在梨樹下，青鳥停在她掌心，羽毛泛著奇特的光芒。

青瑤拉我躲進柴房。月光從裂縫漏出去，照著她慘白的臉："為甚麼要幫我？"

木門吱呀作響，我昂首瞥見一名穿青布衫的女人站在門口。陽光從她背後漏出去，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。她冇帶行李，隻抱著一隻受傷的青鳥。

芳芳的筷子掉進湯碗，嬌嬌的鍋鏟停在半空。青瑤的耳垂紅得能滴血，但冇否定。

她點頭，舉起青鳥："它受傷了。"

"我媳婦。"我脫口而出，"明天剛過門。"

青瑤正巧端著紅燒魚出去，瓷盤"咣噹"掉在地上。杜衡的銅鈴無風主動，收回刺耳鳴響。

晚餐時嬌嬌端來辣子雞，胸脯幾近蹭到我臉上："嚐嚐新調料，包管你夜裡火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