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她本來就不是。

白素轉過身，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驚人："你信賴我嗎？"

"好了。"老中醫重新包紮好傷口，"三天後就能拆線了。"

白素的臉紅了，長長的睫毛垂下，在臉頰上投下一片暗影。陽光透過窗簾的裂縫灑在她身上，給她鍍上一層金邊，美得不像凡人。

想到芳芳那丫頭拿著勺子追著我滿院子跑的場景，我從速接過碗，捏著鼻子一飲而儘。藥汁滑過喉嚨的刹時，我差點把三天前的飯都吐出來。

來的是個觀光團，十幾個城裡人，吵吵嚷嚷地要用飯。嬌嬌在廚房忙得不成開交，白素和芳芳來回穿越於餐廳和廚房之間。我站在櫃檯前麵，俄然有種彷彿隔世的感受——如果冇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，這本該是再淺顯不過的一天。

我和白素對視一眼，不明以是。老中醫卻已經飄但是去，隻留下一屋子藥香。

芳芳看著白素分開的背影，奧秘兮兮地湊過來："歡樂哥，你們...是不是..."

"阿誰怪老頭？"我想起前天俄然拜訪的阿誰鬚髮皆白的老者，他自稱是遊方郎中，看到我的傷口後二話不說就配了這副藥，"他靠譜嗎？"

我稍稍鬆了口氣："那就好。"

說完，他飄但是去，留下我和白素麵麵相覷。

"當然。"

"不會的。"我打斷她，"我們說好了，一起麵對。"

我正想否定，嬌嬌俄然插嘴："王書記，您也信這些？清楚是阿誰假羽士訛錢不成，挾恨在心！"

"芳芳！"嬌嬌的聲音從內裡傳來，"彆打攪歡樂歇息！"

我猛地驚醒，發明白素不在身邊。窗外月光如水，院子裡傳來低低的說話聲。我悄悄走到窗邊，看到白素和阿誰老中醫站在梨樹下，彷彿在爭辯甚麼。

白素在我懷裡顫栗，我緊緊抱住她："彆怕，有我在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