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月那天，農家樂停止了小型慶賀宴。說是小型，卻來了很多"特彆客人"。

"鳳九呢？"我昂首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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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那是誰？"我小聲問。

"叫甚麼名字？"嬌嬌湊過來問，身後跟著一樣獵奇的芳芳。

"喜羽..."鳳九輕聲反覆，低頭親了親嬰兒的額頭。小喜羽咯咯笑起來，小手抓住了母親的一縷頭髮。

羽士對峙半晌，俄然咧嘴一笑，暴露整齊不齊的黃牙："那就...他日再訪。"說完化作黑煙消逝。

鳳九看我："你定。"

我跪在床邊，把光繭悄悄放在她枕邊："你看，我們的..."

我抱著光繭輕手重腳走進寢室。鳳九躺在床上，神采慘白得近乎透明，長髮散在枕間像潑墨。聽到動靜，她微微展開眼，金色瞳孔有些渙散。

"睡了。"嬌嬌擦了擦額頭的汗，"她說耗損太多靈力，要歇息一會兒。"

小翠不知從哪找來一群山精姐妹，在院子裡跳起了漂渺的雲霧舞；灶台下的火孺子演出噴火雜技，把蘋果烤熟了餵給大黃；最令人驚奇的是位白鬍子老頭，自稱是雲山地盤，偷偷在喜羽的搖籃裡放了枚玉符。

"這...這是..."我聲音顫栗。

鳳九點頭："不熟諳，但來者不善。"她低頭親了親熟睡的喜羽，"我會庇護好她。"

"三天。"她閉上眼睛，"像孵蛋一樣..."

我低頭看著女兒熟睡的小臉，俄然明白鳳九的意義。作為半鳳凰，喜羽的壽命能夠遠超凡人。而我...隻是個淺顯人類。

清理潔淨後，我們終究能好都雅看這個小傢夥。她有一頭罕見的紅棕色胎毛，眼睛臨時還是淺顯的深褐色，但瞳孔在光芒下會顯出金色環狀紋路。最特彆的是那兩個翅膀印記，摸上去微微凸起，像紋身又像胎記。

木門吱呀一聲翻開，嬌嬌抱著個金光閃閃的"繭"走出來。那是個半透明的橢圓形光繭，模糊可見內裡伸直著個小身影。

鳳九站起家，眼中金光大盛："不必。"

"她會飛嗎？"我俄然問。

"我們的女兒..."鳳九衰弱地伸脫手，嬰兒古蹟般地停止了抽泣，朝聲源轉過甚。

"她給我們看了將來。"鳳九輕聲說。

嬌嬌臉上異化著怠倦與詫異："老闆娘說，要等光繭天然裂開。"

接下來的三天，農家樂處於一種奇妙的靜止狀況。客人們都被婉拒，小翠和火孺子輪番守在院門口。最奇異的是梨樹——本該在夏季枝繁葉茂，卻俄然開滿了花，烏黑的花瓣不竭飄落，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