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尋一樣東西。"她指尖小扣桌麵，"隻要雲山頂上纔有。"

"夠了嗎？"她問。

鳳九收起火焰："明天日出前解纜。"她轉向我，"歡樂，你情願幫我嗎？"

我抹了把臉："比鬼可駭多了。"

夜深了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。那隻麻雀，那燙手的錢，另有鳳九發光的眼睛...我猛地坐起來，輕手重腳走到她房門外。

我縮在被子裡："就說我病了！"

鳳九笑了，此次是至心的笑容："感謝你。"她回身要走，又愣住，"對了，有三個磨練等著你。第一個...已經開端了。"

嬌嬌拎著鍋剷出來："咋了？那狐狸精勾你魂了？"

"傳聞來了個狐狸精？"她頭也不抬地問。

鳳九伸直在床上，神采慘白得嚇人。更詭異的是，她四周的氛圍在微微扭曲，像高溫下的路麵。聽到動靜，她猛地昂首，眼睛完整變成了金色。

我放下雞湯就跑。回到廚房，嬌嬌正在擦刀："咋了？見鬼了？"

鳳九站在房間中心，雙臂伸展。她的背後展開一對龐大的、燃燒般的翅膀，每一根羽毛都像熔化的金子。火光映在牆上，跳動著奇特的影子。

她轉過身來，我差點咬到舌頭。該如何描述這張臉呢？就像...就像山裡的玉輪掉進了我的水缸，晃得人眼暈。

我後退一步："我...我能幫甚麼？"

"您就是老闆？"她聲音像山泉叮咚，"傳聞您這兒是雲山最好的農家樂。"

"出去。"她的聲音帶著金屬般的反響。

"不會。"鳳九點頭，"相反，如果你們幫我，我會酬謝。"她看向窗外，"雨停後，我就能規複一些力量。"

芳芳在前麵掐我胳膊，我纔回過神來："住...住多久都行！包您對勁！"

"它撞在玻璃上。"鳳九輕聲說，手指悄悄撫過鳥兒的翅膀。

她俄然靠近，我聞到她身上有股獨特的香氣，像曬乾的草藥混著陽光。"你瞥見了，是不是？"她輕聲問。

我們三個齊齊點頭。

"哦？"她歪著頭，"剛從銀行取的，有題目嗎？"

俄然，一道閃電劈在不遠處的山頭上，雷聲震得窗戶嗡嗡響。與此同時，鳳九的房間裡傳來一聲長鳴，像某種大型鳥類的叫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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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我不是人類。"她直視著我的眼睛，"我是鳳凰。"

嬌嬌眯起眼睛："那你來農家樂乾啥？我們這兒最著名的就是山雞野味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