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亮微怔，點頭道：“我派了很多探子，想要潛入瀛洲城查探真假，但都未得見塔素羅本人。他是不是留守在瀛洲城，不太好說。”

“入營！”

“大帥，轅門外有位懦夫求見，說是帶來了戰國睿帝的親筆手劄。”蘇亮蹙眉說道，直覺此事事關嚴峻。

夜風寒刃般襲來，旗號獵獵作響，罄冉一馬搶先，衝上山嶽。望著山穀中連綴排布的營帳，她輕勾唇角。

兩人越說越歡暢，又閒談了半晌，程功才從袖中取出一封手劄遞給罄冉，“這是陛下親筆所寫，陛下已下旨令我接掌睛州七萬兵馬，儘力幫忙旌國。冉妹，你下一步是如何籌算的？”

罄冉眉宇微揚，“那樣的話瀛洲城兵力便空虛了，我想請大哥自睛州直插我旌國瀛洲城，在塔素羅回軍前拿下瀛洲城。”

曆目掃向蘇亮，蘇亮麵色赧然，繼而神情一肅，鏘然跪地報命。

“想不到雲帥如此以身作則，我等可不能掉隊女流之輩啊。老茅子，走，同我巡查虎帳去！”

罄冉微微蹙眉，問道：“塔素羅一向駐守在瀛洲城？”

罄冉目光閃了幾下，終是回身，邁步分開了乾和宮。現在天涯月華漸遠，即將拂曉，東方天涯突然大亮，罄冉想戰國會迎來一個明君，但願今後殘害忠良如許的事情不再產生。

“大帥所慮極是！若圖吉真欲從空山一帶衝破，我軍兵力現在都集合在這西麵，怕是會吃了大虧！”

罄冉倒是一笑，“塔素羅胸有溝壑，不會等閒亂了分寸，一旦瀛洲城失，一麵有大哥，兩麵受我旌國雄師夾攻，除非他能一日內功破我軍右翼防地，不然便會墮入三麪包抄的局麵，他不會如此冒險。令右翼對峙上一日，我還是有這個掌控的。”

罄冉一聲喝，禦馬衝下了山嶽。一行人趁夜入了虎帳，直入中軍大帳，黑山駐守的鎮西軍將領早已恭候在帳。這些人早在那年罄冉身在鎮西軍時已經熟知，現在大戰期近，無需虛禮，大師已紛繁圍著主案而坐。

罄冉口中的大哥哥自是程功的父親程英，實在程功比罄冉還大。但罄冉一向都稱其父為大哥哥，小時候倒不覺如何，現在一見麵便平白小了一輩，程功頓時哭笑不得，半響才道。

“是。因為前些日下了大雪，兩軍不得不斷戰。倒是旬日前我軍於圖吉右軍在黑山的坡尾嶺打了一仗，互有傷亡。塔素羅似摸不準大帥您現下地點那邊，吃不準我軍欲先攻那處，故而一向冇有大的意向。我想圖吉軍是在靜觀其變，等著我軍先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