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誰……”甘瑗忙著伸過左手,順手扯下一片他頭側的草葉,“你頭上,有一根草!”
抬眸,看著他頸下的頭髮,她微抬起臉,對著他的脖子重重地咳嗽一聲,藉機吹了口氣。
臉上假裝體貼,心中卻在思慮,如何拿回那根頭髮。
覺得她情願坐在他身上?
“下去!”
他挑眉,旋即,揚唇。
男人低語,聲音略有點嘶啞。
指尖方纔碰到他的襯衣,手腕卻已經被他的手掌抓住。
皇甫玦被她的行動驚到,迷惑地看向她的臉。
“甘瑗。”男人逼視著她的眼睛,“你到底想乾甚麼?”
她用力想要抽回胳膊,他卻將手臂收緊,二人之間本來就未幾的間隔,立即就變成零。
“冇事。”
“皇甫先生,我……我冇把您撞疼吧?”
連老天都和她做對。
該死!
認識到本身趴在甚麼處所,她神采一紅,忙著撐著草地起家,目光卻重視到那根頭髮。
那根頭髮終究分開他的衣領,輕飄飄地向下滑落。
就算她手中是千年靈芝,他現在也不想理睬。
之前,對他各種冷酷。
她心頭稍稍放鬆,正籌辦收回目光,眼角餘光卻捕獲到他領口處暴露來的一截短短黑髮。
本來在他胸口處,這一撞,那根頭髮已經挪動,現在就在他的頸間,尖端跟著風輕晃,正在一下一下地蹭著他的臉。
“你……”
她抬手伸向他的衣領,心中已經對那根頭髮誌在必得。
感遭到臉部有些癢,皇甫玦本能地抬手想要去拂開。
甘瑗悄悄咬牙。
“領子也歪了……”
但是現在,出來和他騎馬不說,還幫他清算衣服,這個女人……她到底是如何想的。
她敏捷掃了一眼,並冇有在他身上看到那根頭髮的蹤跡,應當是剛纔撲倒的時候不曉得落在那裡了吧?
男人公然是下半身植物,永久都想著那點事。
男人俯身向她靠近,語氣降落而傷害。
要不是為了那根頭髮,她連碰都懶得碰他。
說抱就抱,她又不是洋娃娃。
看著他的手指伸向那根頭髮,甘瑗心中一急,吃緊撲過來,一把按住他的手掌。
無法,她隻好走到他麵前。
方纔被她撞在要命處,現在,這個該死的女人又要死不死地坐在他的腰上,如許的刺激,他那裡受得了?
成果,頭髮如長在他頸間,紋絲不動。
“那就好。”她笑著抬起兩手,幫他拍拍襯衣,“看您,衣服上都是草。”
“我的意義是,你罷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