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半躺著的那位,應當是張天權的大老婆,叫做曹氏的婦人,因為喪子之痛而變得瘋瘋顛癲,時至本日病情也冇有甚麼好轉。
幸虧王老五的反應極快,又幸虧二夫人被嚇得一愣神,藉著這個空擋,王老五提刀衝到對方的身前,不等二夫人反應過來,他把獵刀往對方的脖子上一架,大手捂住二夫人的嘴巴後聲音低低的說道:“彆出聲,你如果想活命的話,最好給我誠懇的閉嘴。”
窗外的王老五有些看不下去了,即便貳內心悔恨著張天權,悔恨著土司府的統統人,但是如此慘痛的場景也讓他有些心有不忍。
記得當時的王老五內心除了對痛失親人的哀思以外,最多的便是對土司府這幫匪賊的氣憤。
“姐姐,你不要如許好嗎?都多少年了?如何你一點都冇有好轉?你知不曉得,mm內心好難受,我真的好痛苦,姐姐......”
笑聲也就持續了幾秒鐘的時候,另一旁的屋內亮起了燈光,王老五見勢不妙,倉猝躲藏進了張天權的屋內。
夜黑風高殺人夜,瞪眼著土司府的同時,王老五儘力禁止著內心的肝火,要不是如許,恐怕他早就提著獵刀殺進土司府中,用仇敵的鮮血祭奠親人們的在天之靈。
直到那支被她丟棄的羊毫再次被她找到後,曹氏臉上才暴露了笑容,像抱小孩一樣把羊毫往懷裡一抱,收回了“咯咯咯”的怪笑聲。
“算了算了,就你三錘打不出一個悶屁的人,也不知我家老爺看中你哪點了?還不從速去給你姐姐服藥,免得擾了我的清淨。另有我要提示你一點,這幾日老爺正煩心著呢,你如果識相的話,最好乖乖把你的姐姐服侍好了,免獲得時候惹老爺不高興,一頓把你們兩姐妹都攆出去。”
就在這時,屋內的小曹氏端著水拿著藥往前一遞,聲音和順的說道:“姐姐乖,該吃藥了。”
......
曹氏的瘋顛也就保持了不過半分鐘的時候,接著就見這個瘋婦臉上癲狂的神采一收,刹時變得痛苦了起來,低著腦袋彎著腰,四手四腳的在屋裡一邊爬著,一邊不知在找著甚麼東西。
在靠裡的床上半躺著一名披頭披髮的婦人,精力不振,神采聰慧,垂下的亂髮遮住了大半張臉,雙手發顫的緊握著一支羊毫,嘴裡不知在嘀嘀咕咕的碎念著甚麼。
跟著一聲重重的關門聲,那位刻薄的婦人總算是回了屋,又過了一會兒,大夫人房內的動靜也垂垂消停了下來,屋外總算是重歸了溫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