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懷菁搖點頭，道：“我倒是想出去逛逛。”

程常宣沉聲說：“太子殿下好興趣，看來你手上的傷並不重。”

程啟玉麵色倒冇如何變，隻是轉頭對中間服侍的寺人道：“把二皇子方纔說的話奉告父皇，他自有定論，如果另偶然候，去農戶蜜斯那邊也說一聲。”

“是你？”他淡聲問，“這裡不準外人出去，聞聲了甚麼？”

程啟玉的手按在琴絃上，琴音停了下來，他微微抬起手，中間寺人端潔淨帕子上來，他漸漸淨手，淡聲道：“孤記得父皇讓你禁足。”

前麵是一處不算寬廣，但盛在高雅，種著幾株高大的紅葉楓。程啟玉坐在樹下，古琴放於圓正的石桌，八角涼亭子潔淨，紅柱支起，台階四層。

程啟玉的指尖輕操琴絃，收回錚地一聲。

他手操琴絃，俄然開口道：“你不是想見孤嗎？”

本日冇出太陽，但也不像要下雨的模樣，吹來的冷風適合，恰好合適外出玩耍。

程啟玉的手悄悄一挑，琴絃微動，說道：“當真。”

她腰間的那張安然符，被他換過了，上麵有淡淡的香味，佩帶時候久了會影響人的感受。

莊懷菁搖點頭，收了書，她起家，歸築過來幫她穿上繡花鞋。

第50章

歸築說的假山離他們這個院子不遠不近，莊懷菁之前來過，形狀各彆，精美奪人，此中有很多條小道，假山當中還能穿行而過。

有些事情誰也說不得，隻能本身放在內心。

假山石下的小草已經有些枯萎，倒是落了幾片紅葉。莊懷菁隻得硬著頭皮從假山石旁走出來。

歸築站在莊懷菁麵前，拿潔淨帕子沾藥膏，幫她抹塗。莊懷菁微微偏過甚，讓她便利一些。

莊懷菁明白他是說上一次在書房問起琴師的事，沉默半晌，便回道：“殿下當時說那位琴師不在。”

莊懷菁耳朵活絡，聽得出來。她考慮半晌，讓歸築回院中幫她拿件外衫，說她感覺有些冷。

莊懷菁辦事是油滑的，她倒冇擺甚麼架子，心中曉得該做甚麼，不會與旁人反目。她們在旁說些近期產生的事，莊懷菁不時點頭，又和聊了閒事，不驕不躁，讓人不得不在心底讚句到底是相府蜜斯。

莊丞相的事固然影響頗大，但莊懷菁是將來的太子妃，太子今後如果能即位，她就是皇後，冇人想要獲咎。

歸築的行動非常輕，恐怕弄紅她柔滑的細肩。

紅木圓桌上的人蔘湯還在冒熱氣，簾幔悄悄垂下，四周潔淨，外邊有宮女守著。莊懷菁悄悄揉了揉額頭，感覺費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