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啟玉又再次開了口：“少見二皇子和陶臨風，他們都不是良善之輩。”

歸築悄悄把熱水麵盆放在盆架上，拿條潔淨的巾帕，轉頭看一眼，見莊懷菁正想得出神，冇聞聲她在說話，便又問了好幾聲。

莊懷菁當時候將近出世，穩婆說莊夫人胎位不正，恐怕胎兒不太好，他便把梁王妃藏了起來，快馬趕回京。

……

厥後莊夫人安然出產，他鬆了口氣，陪了莊夫人幾天後，又回了玢州。

“若臣女有證據證明他們心機不軌，可否功過相抵，饒過父親一命？”

她家蜜斯已經累了一天，該是時候歇下了。

屋內寬廣，檀棕色的帷幔垂下，擋住外邊的視野。

太子公然偏好弱勢女子，越是荏弱憑藉於他，越合他愛好。

第26章

她福禮道：“殿下大恩大德，臣女冇齒難忘。”

梁王對他有恩，他也不想這剛出世的孩子捲進上一輩的恩仇，便自作主張，帶回了農戶。和莊夫人商討過後，養在了孫姨娘膝下。

莊懷菁心跳得快極了，她來這之前想不出任何對策。

柳貴妃在莊丞相一事上摻雜得實在是多，先是派人在大理寺四周察看，又與莊丞相中毒一事牽涉，現在宮內的人又和董賦有所聯絡，若說滿是不測，不太能夠。

她拿起另一塊淡白玉服飾，寺人低頭施禮，放下托盤，退了出去。

她拿了莊丞相寫的東西回屋，再次看過以後，心中仍然有絲不對的奇特。她說不上來，又覺是本身想多了，考慮半晌後，便讓歸築拿來火炭盆，燃燒燒得乾清乾淨。

莊懷菁合手係玉扣，收回輕響，她垂眸道：“疇前是臣女不明白您與父親的事，多番查探，實在無禮。”

他說了千八百遍的證據，莊丞相一案也總這麼說，可那些證據又那裡是她能找獲得的？冇有證據他便不會有任何動靜，可莫非拿出了證據，他就能將他們一網打儘嗎？

“他說了甚麼並不要緊，”莊懷菁低頭道，“首要的是他為殿下做些甚麼，殿下得皇上寵嬖，但到底纔回京幾年，根底不穩，如果有父親互助，您會輕鬆很多。”

太子看了她一眼，有些訝然。

程啟玉隻道：“孤隻看證據，如果有證據，自會將他們緝捕歸案。”

他還不曉得敦親王的事。

程啟玉淡道：“他如果真的做了那些事，孤也保不住他，你求錯人了。”

室內有幾個寺人捧著托盤，裡邊放著很多東西，有個寺人正在幫他換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