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太子性子慎重，公事公辦，抓不到任何不對的處所。

程啟玉看了一眼刻凶悍虎紋的令牌。

“借皇兄吉言，”程常宣漸漸昂首，“久未見皇兄，皇弟有一事相問。”

程啟玉微微掀起眼皮，清雋淡泊，彷彿猜出程常宣要問甚麼。他手邊的茶杯中倒熱茶，熱氣氤氳。

太子端坐上位，他麵龐冷酷，一襲月白修竹衣衫渾然如神仙，底下跪著一群官員，寺人在旁宣旨。

宮女道：“二皇子知您喜好平靜的處所，特地讓奴婢們在前麵籌辦了茶水。”

莊懷菁俄然開口道：“現下恰是繁忙的時候，總管公公事情纏身，不必勞煩。魏公公說父親能從天牢回府療養，端賴太子在陛上麵前廓清，臣女無以回報，想親口向他道聲謝。”

大廳漆紅柱身上光滑，底下有幾盆半人高的綠榕，兩側擺榆木方桌椅。

隨太子前來宣旨的公公謹慎翼翼上前，紅色拂子搭手，問道：“殿下可要回東宮？”

他說的那件事，是五年前顫動都城的大事。汪禦史能活，是因的確有人借老將軍名頭行事，把事推到老將軍頭上，而汪禦史不曉得，故而變成悲劇。

他這話的意義，便是把事情都推給了那消逝的一隊。

“本日過來，也是要同你說此事。汪禦史五年前三連罪行告齊老將軍貪汙軍餉，老將軍病痛臥榻，奄奄一息，聽其歪曲之詞，還未等父皇鑒定便放手人寰。”程啟玉淡道，“他底下軍隊歸於三子齊小將軍，此中一隊叛逃，至今下落不明。”

歸築上前問道：“蜜斯，現在該去哪兒？”

那侍衛又道：“請殿下速去接旨。”

程常宣想了想，將本身的令牌給了她道：“那你在這兒隨便逛逛，我很快返來。”

那寺人認得太子，曉得他的嚴明，見他問話，猶躊躇豫回道：“農戶蜜斯讓主子歸還令牌給二皇子殿下。”

第23章

若非齊小將軍寬弘大量，汪禦史或許早不在人間。

半晌以後，大廳內隻剩他們二人。

這裡是二皇子府，到處都是二皇子的眼線，出不了傷害，她在等太子的動靜。能走一步便算一步，總不成能混鬨一通。

程啟玉眉眼淡淡，開口道：“諸位請起，父皇龍體抱恙，孤隻是領命前來宣旨，二皇弟西南剿匪有功，本日洗塵，望二皇弟今後再立大功。”

他在外打仗的事情多，天然想得明白。柳貴妃想借姻親幫他皋牢刑部與禮部，但她不曉得，刑部和禮部，早已經進了太子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