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彆胡說。”得空皺眉。

“半夏？”靜漪叫她朕。

她說著，一邊揮著那條木棍，一邊拉了靜漪的手，穿過大廳，直走到電梯處。

“大表姐。”靜漪一進門，就聞到重重的奶香味，本想一來就去跟大表姐撒嬌的，但看到在床上抱著繈褓中的嬰兒的無憂，她便呆站在那邊――就算屋內燈光暗淡、無憂人還半遮半掩隱在床帳下，她也看到了無憂臉上的血痕――無憂明顯是冇有預感到這個時候mm們會來，措手不及間，也顧不得粉飾，這時候才往床裡挪了挪，但也已經來不及了。

等著套車的工夫，無垢把汪宅的大門落了鎖。

“大表姐，你這是……受了多少委曲啊……”靜漪哽咽。

無憂忍住淚，讓半夏疇昔看看，說：“你們彆嚷嚷，我隻是……”

兩道鐵閘關好後，電梯下行。

小嬰兒一哭，隔壁那兩個大的也跟著哭起來。

“二蜜斯，家裡電話電燈，明天都已經給掐斷了。”半夏小聲說。

“就是拿阿誰棍子打的。”半夏指著地上一條長木棍說，眼裡的淚吧嗒吧嗒往下落，“我說要歸去稟告老爺太太大少爺，讓老爺和大少爺治他一治，蜜斯不讓，說丟人……這又不是第一次了，蜜斯向來都瞞著，不敢和你們說。總感覺丟人……”

“是，二蜜斯。早該如許了。”半夏是巴不得這一聲。

……

另有好幾位盛裝男女和她們倆一同進了電梯。

靜漪透過鐵閘，忽的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，身邊伴著一個身穿明黃色衣裙的女子，從電梯前顛末……她一怔，還冇有看清楚，轎廂便沉入了黑暗中。

嬰兒額頭燙人。

鐵閘的影子倒在牆壁上，颼颼的，黑夜裡的驚弓之鳥普通。

“二蜜斯，三蜜斯，另有更氣人的。姑爺打完了人，還跟蜜斯要錢。蜜斯不給，他就逼著蜜斯拿出錢來……他……他把小蜜斯掐住脖子，說蜜斯如果不給他錢，他就掐死小蜜斯。姑爺把本日舅太太來給的錢都搶走了……還把蜜斯的一盒子金飾也拿走了……本來，本來……舅太太明天來給送東西送錢，就是那日來看著不像樣，來給下人們人為的，但是……他一走，四門大開的，我方纔出去看，不曉得甚麼時候，家院廚孃的卷著鋪蓋也跑了，我都怕死了。”半夏哭著說。

得空點頭。

“嗯。我得去經驗經驗阿誰不是人揍的東西。”無垢冷冷的說。

“我打電話讓家裡再來一輛車子……”得空說著站起來要去搖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