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少，話是這麼說，明天可不是普通的日子，內衛太首要。並且萬一出了狀況，變更倒黴……”

“我調他們不動，我看誰還敢變更。”陶驤說著，戴上手套，低頭撣了撣上衣。“好了，跟我去騎幾圈，這些事，自有人操心。”

黑馬打著響鼻，呼哧呼哧噴著熱氣，過一會兒，從視窗躲開。

中了招的黑馬敏捷縮歸去，不住的在內裡打著響鼻兒，跳騰的收回各種聲音。

大少奶奶笑道：“這孩子一睜眼就想來看大馬了。被他纏不過，隻好帶他來。隔幾天就要鬨上這麼一回，也不曉得甚麼時候能消停些。”

陶驤被他纏磨不過，喝道：“再多囉嗦一句，在這裡罰站。”

“我同企圖副官的觀點。二爺已經安排好了人手是一方麵，再說棲雲營，向來是不見大少話，恐怕……”岑高英也說出他的擔憂。

老李歎口氣，說：“這幾天又鬨脾氣，我怕它咬，隻好每天放下草料就跑，都不敢出來清算馬糞。七爺遠遠地看看吧。吃的有賽雪三個還多，瘦的隻剩下賽雪一半大了，都快給馬糞埋了……這馬廄裡就是它那邊最臭。”

“七爺這是那裡話來。就是照顧不好它，對不起七爺。”老李臉上有些赧然，看看內裡天氣亮了些，他說：“七爺去看看賽雪吧？”

陶驤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說：“稍安勿躁。叢”

調皮的頑童似的。

“七少，下去跑兩圈？”圖虎翼問。

“瘦驢拉硬屎，瘦馬也拉硬屎麼？”圖虎翼笑著，先往前走，去看看那匹烈馬。

圖虎翼聽著，忍不住笑。

陶驤摘了手套，朝它的鼻孔便捅了一下。

陶驤走出去，空空的馬場裡，他的坐騎賽雪正在單獨漫步，踏著馬場草皮上的積雪，步幅文雅歡暢。

“麟兒身弱，比起一樣大的孩子，他都矮些呢。何況論聰明，他哪兒能跟你們當年比。”符黎貞淡淡地說。

陶家馬廄裡多的是駿馬。陶驤走兩步，停一停，看一看，偶爾問馬伕幾句。朝晨馬伕們都忙著服侍馬匹，見陶驤來了，不得不停息下來手上的事。陶驤揮揮手錶示他們不要管他。

圖虎翼還是一邊走一邊在陶驤耳邊不住嘴地囉嗦。

陶驤看岑高英。

“讓棲雲大營賣力明日內衛。舒榒駑襻”陶驤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