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漪抬眼望著她，問：“二嫂說呢？驍”

“費氏麼？”陶駟皺了下眉，“恐怕現在三少奶奶也不去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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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留意著，客堂裡還不止一瓶梔子花呢，難怪到處都有花香……就連鋼琴上也放了一瓶。

陶駟點頭，道：“統派大佬費玉明的侄子開的。開初倒是個吃法國大餐的好處所，現在好多時候是他們集會的處所。若去了那，不免碰到那些人。分歧政見，就算是場麵上過得去，老是打嘴仗的時候多。差未幾的人，也不如何去了。”

“不消。”靜漪說。

“還體味甚麼，他就那麼點意義，車軲轤話來會說。你耐煩聽呢？他們統派也好，右派也好，右派甚麼的，都冇有要緊。想動我們，也得衡量衡量，手上這點勁兒，夠不敷使的。”陶驤將報紙一推。

陶驤對圖虎翼揮揮手讓他下去，好整以暇隧道：“這算甚麼膽小包天？誰不曉得我們西北軍放肆，不久跟巡警聊談天，做甚麼特彆兒的事兒了麼？”

“阿圖！”陶驤喝道。

秋薇跟在她身後。

“雅媚！”陶駟叫道。

“我打個比方，你慌甚麼？”雅媚說。

“好了好了，爾宜冇事就好啦。這個事情，禦之，這事兒你還是跟博雅打個號召的好。他管訊息的，讓他留意下，免得有費事。”雅媚提示著陶駟。看陶駟兄弟兩人似是有話要說的模樣，又擔憂爾宜再說下去，陶駟還要經驗她，就趁機推著爾宜出去，陪爾宜上去換衣服了。

陶駟皺了眉，不信賴似的，“冇帶人、冇帶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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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圖？”爾宜驚叫。

轉頭便看到一大瓶梔子花。極新奇，葉子上都沾著露水。

“我還能不去報館？我若不去，他們當我真的死了麼？”爾宜絞著毛巾，滿麵通紅，額上滿是汗。

雅媚看她不說話，就說：“今兒還得去病院呢，我們得去看望下文謨……靜漪，你能去嗎？”

看她喝著茶，雅媚牽了瑟瑟交給她的看媽，返來又說：“你也是。不是不讓你去討個公道，可哪兒用得著你上門去呢？他們這類小報，賣的就是這份兒危言聳聽的錢。你鬨上門去，反倒又給了他們好質料。等明兒的報紙出來你看，一準兒是陶爾宜報館撒潑，王謝閨秀斯文掃地……你哪頭兒劃算？都不如同我們一起出去吃頓飯，給記者拍兩張相片就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