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哥該說我千穿萬穿、馬屁不穿了……我是說真的麼！就是那潘雄和費法祖，不是爭風妒忌大打脫手麼？傳聞跟個姓金的女人……她的mm。倒是個日本人。昨晚她也在嘛，白文謨指給我看過。那姓金的女人，固然也稱得上美人，可也不如何。她mm能都雅到那裡去？這兩位少爺未免太眼皮子淺了。”

“那倒不是。”馬行健立即說，“七少，讓不讓？”他看看陶驤的神采。

“南京的氣候我不適應。去北平的話，離家也很遠。不如去投考法政書院。將來，我想做個報館記者。”爾宜說著，握了下拳，“有知己的那種。”

她剛要去撿，陶驤先從腳邊將小包拎了起來，交給她。

還是她先轉開了臉……固然隔了這麼遠，她也看不清甚麼，陶驤的諦視中仍能讓她產生輕微的堵塞感紆。

雅媚笑了笑，自管先上了車。

爾宜嘻嘻笑，對靜漪吐吐舌。又是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了。

爾宜吐吐舌，說：“七哥你真凶。那我離家讀書，連書童都冇的呢……七嫂你幫我說說話。”

爾宜見哥哥倒不是不快的模樣，就說：“咦，那七哥你去那些酒會、舞會，都做甚麼？莫非隻是喝酒跳舞？白文謨就會同人說這些好玩兒的事兒……我在一邊聽一抿子也就夠了。固然我也不曉得他們誰是誰，不過當笑話聽聽也好。我昨兒還和二哥說，都說我們西北軍這不好那不好，起碼西北軍冇有人敢喝醉了去砸人家花船妓館吧？另有，西北軍誰敢開了吉普車滿大街惹的雞飛狗跳？”

陶驤說：“司令部的？”

爾宜不平氣，卻也笑道：“對啊，就是母親說的，進山打老虎，都不消帶獵槍，就帶上嘴就行了唄？七哥你這會兒埋汰我不要緊，歸去幫我說幾句好話纔是真的——要不我就纏著七嫂，讓七嫂去替我說。”

開車的馬行健說：“看掛著的旌旗，是水兵的車子。”

“是的。她是去讀高檔師範。七嫂如何想起她來了？”爾宜獵奇地問。

她的手指彷彿是無認識的，一個一個敲著琴鍵……不成調，倒像是半夜時分落在芭蕉葉上的大顆雨滴，聲聲清楚。舒殢殩獍

陶驤看她，又點了點頭。

馬行健看看前麵陶駟的車，公然也很有默契地慢了下來，往一旁稍稍遁藏。他說：“陸軍司令芮長官禦下還算嚴格，這水兵司令潘長官實在是……咳咳。”

“冇有。”她說，臉上禁不住發紅。這的確是再小不過的事情，她不該驚駭，但不知為何她的心跳有些不受節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