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，很好，四嬸快坐。”靜漪忙請她坐歸去，看著戴祖光，叫了聲四叔，問過好。

宛帔輕聲道：“我明白你的心，漪兒。”她陪著靜漪又看了好一會兒相片，才說：“收著吧，你也累了，回房歇著吧。”

杜氏笑道：“斷不能讓老九去。且不說老九是毫不肯去的，就是江蜜斯，如果他去接，恐怕也是不肯來的。”

喬媽翠喜等人也忍不住上來就著靜漪的手看相片裡的娃娃——穿的厚厚的綢籽棉襖，戴著虎頭帽，雖還是肥胖的小模樣，卻也眉清目秀——靜漪看著，心內感慨，這孩子都滿月了。再看看相片裡抱著嬰兒的小珍，和順的笑著，一副心對勁足的模樣，也實在令民氣安。

靜漪收好相片，籌算回房去歇著。

靜漪卻說：“母親，讓四寶跟著我出去不好嗎？”

“……之忱還冇出門，阿倍打回電話來，說他半道兒被你支返來了。之忱要阿倍帶人返回戴鎮，才曉得他們告訴了陶家。七少爺正幸虧家，是他把你送進病院的……七少爺隔天特地去戴鎮謝過戴先生和太太。戴先生是布羽士，同美國來的布羽士辦的教堂就在戴鎮外的破屋子裡佈道。七少爺說戴鎮該有個醫務所的。戴先生前兒進城來，也是特地跟七少爺伸謝的。多虧七少爺幫助，教堂也挪了地兒，大夫也有了。七少爺又另捐了筆錢給教堂。說是做善事也得有米下鍋纔好。”

靜漪已經多日未出門，冇頭冇腦的被杜氏派了這樁差事，正要問杜氏這是讓她去接誰，在一邊的宛帔和三太太幾近是異口同聲的說：“還是讓九少爺去吧。”

靜漪愣在那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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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上還援引本地官報的說辭，即西北“匪患”在近期有昂首之勢。但傳聞匪患在陶係將馬家軍擊潰逼其退守以後，也已獲安定。官報誇獎陶係批示官用遊擊戰術對於遊擊戰術，是輕車快馬式樣矯捷多變的作戰氣勢，與以往陶係慣用的重兵壓上、高打猛衝相較，氣象一新。隻是連篇的報導中，陶驤的名字並冇有呈現在任何官方報紙的報導裡，不曉得是反對計為之……陶家此次也隻是臨時無虞罷了。夙敵未除，匪患又生，隻要陶家一日想著把持西北，就一日不得安寧。

宛帔看了，含笑誇獎，同四嬸群情著，又讓喬媽把相片給靜漪。

四嬸還探出身來，揮手。

相互又談了一些旁的，戴祖光佳耦便告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