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漪抱著嬰孩看一會兒,又望望坐在無垢身邊儘管笑的孔遠遒,笑道:“真是看出來姐夫從內心歡暢。”她也不太敢亂動。這白胖的嬰孩肌膚吹彈可破,她恐怕本身稍稍勁兒大了些,都會傷了他呢。
他笑的有些過分對勁,陶驤看了就更感覺內心有點窩囊。
“能掃淨了嗎?”陶駟終究笑夠了,才問。
“容我緩兩天,輕鬆輕鬆的。”
陶駟乾脆笑出聲來,說:“都是為了陶家,你我各居其位罷了,你到底窩囊個甚麼勁兒呢?我本來另有些擔憂,顛末這回的事,恐怕那些白叟也一定再敢等閒動你。再說父親又冇有全退,有他在,給你幾年時候總能夠了吧?”
兄弟倆言談間都是語氣淡淡的,雲淡風輕掩蔽了血雨腥風……
雅媚笑著說:“那就再追生一個。這瓷娃娃似的寶貝,生足十二生肖都不嫌多呢。”
“我曉得。”陶驤給陶駟倒酒,“我本不想這麼快動手的。”
陶驤撫了撫頭頂。
“我曉得你妒忌我閒散似神仙。那你也不要做的這麼顯眼。”陶駟笑著說。
陶駟坐下,拿了杯酒,呼了口氣,說:“不是我,是她。”
“她可不像我。竟然隻要一點點懷胎反應。吃睡都好的不得了。二姐來信竟然還說,她要藉機拿一下妊婦的款都冇有機遇。當真是讓我好妒忌!這一胎懷的真是輕鬆。我將來倒也要好好疼這個孩子。太心疼當媽的了。”無垢笑著說。
陶驤看看,說:“還挺齊備。常常自斟自飲?”
“她身子不便利,如何好跑過來?”靜漪皺眉。
靜漪和雅媚去孔家看望無垢母子,剛好孔遠遒也在家裡。
“我曉得你來,還是想見見我和你二嫂。那些話就不消說了。非得說出來,就不是自家兄弟了。”陶駟輕笑。看看陶驤那一臉不安閒,竟很有些滿足感,不由得邊喝酒,邊翹著二郎腿,晃來晃去的……陶驤看他,忍不住說“要被外人瞥見你私底下是這副德行,還不曉得要說出甚麼好話來呢”。陶駟雖是西北軍在南京的代表,本來隻是在中心軍兼任個閒職就好。不料現在任全軍總參謀長的石敬昌大將非常賞識他,閒職以外,又讓他兼了兩個職位。若說忙,陶駟也是很忙的。陶驤哼了一聲。
這嬰孩模樣像極了無垢,不過個月大,不哭不鬨,更胖的不得了,小彌勒佛似的。
“看我做甚麼?老七敢欺負靜漪,我也不饒他的。”雅媚把小貝貝放到搖籃裡。
陶駟看他的眼神,說:“記著了,動手還是要穩準狠。你給他們喘氣之機,轉頭就是你喪命之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