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出門前還轉頭看了看這臥房――還是新婚洞房的模樣，火紅的一片，連那聯珠瓶，隻剩了一個，孤零零地還在那邊，彷彿新婚之夜的槍聲都未遠去……但是短短的幾個月，的確滄海桑田。

“是。”司機聽了這話，重新策動車子。

她腿一軟，幾近要立時跌倒在地，眼看著陶驤穩穩地走在前麵，走進了怡園的大門。她抬頭望著怡園高高的門樓……實在，母親當年嫁給父親，進的應當是這裡的門吧？

靜漪抱著骨灰罈。

靜漪來到正堂，已看到之慎立於門內，正在上香。

陶驤擺手上車。

靜漪聽到他在講電話，聲音不高不低，也並冇有躲避她的意義。她縮著身子靠在床頭，隔了很遠的間隔，看陶驤的側臉……他放下電話時回了下頭，彷彿是在看她。隻停了一會兒，內裡有人出去，低語一陣，他也就走了。

跟著他來這的，有寶爺和很多程家的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