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臨時擱到一旁,先由著慶樂王府去探聽林夫人的態度——畢竟是他家的婚事。
天子覺著不過分。半晌後忽又想起來,“她本年多大了?”
——天子也明白林夫人的性子,她若情願統統好說。她不肯意你卻拿權勢來壓她,隻怕她一時憤怒就掀了棋盤,大師都欠都雅。元徵如此說,也是委宛的陳明,倔強指婚並非良策。
白上人坦白道,“臣行遍江湖,卻見過很多。鄉野老農不免為凍餒所累,繁華之輩又為功名所累。反倒有三五頃田的小地主,多數有此氣度——王爺的心態卻與他們相仿。”
天子:潑婦欺人太過!
卻又道,“王叔是立下大功名的名將,不是那等俗氣之輩。他是有大聰明。”
倒是天子又提及來,“是明白人——當年九弟去世,韓妃年青,他和王妃還曾勸韓妃再醮……”
因元徵提及來,也就多問一句,“趙子程還未說親嗎?”
不過,如何說世子妃也是守寡十五年辛辛苦苦的將元徵養大了,哪有給元徵說親卻不讓她說話的事理?
……竟已成了平話傳奇。天子聽了也忍不住發笑。
元徵道,“當年燕國夫人刺探的,確切是賀姓。不過詳細甚麼名字,臣便不曉得了。”
可緩慢的思考了一番,也還是道,“臣也有此意——隻是燕國夫人道情剛烈,唯以精誠打動。臣怕弄巧成拙,不敢過於急進。”
不過,他再魯直,也不會主動去同天子切磋皇後的精力出軌題目。常例診脈結束,規勸天子不要太耗用心神,無妨在屋裡安插些花草,便要告彆。
林夫人看她小女對勁的模樣,也非常無法——大師閨秀哪怕是裝也得裝出雅重模樣,如此才更受恭敬。似雁卿這般,不讓人笑輕浮就是分緣好的了。
元徵便笑道,“恰是。客歲還是前年,燕國夫人四周刺探一個女人,彷彿是趙鴻臚在江南趕上才子,終究動了凡心。”
不過聽元徵說了,便也明白了雁卿的“誠”——若不是有這麼一份癡性兒在,如何會不害怕天煞孤星的煞氣,待元徵如常?提及來,即使天子善待元徵,常不避諱煞氣將他帶在身邊,可也不敢讓太子同他靠近——可見是有所儲存。他尚且如此,何況旁人?雁卿待元徵的這份交誼,可謂彌足貴重。天子思及此,便也感覺這姻緣可貴,該成全。
元徵便點頭道,“臣情願等,這也是以誠待誠。戔戔三年兩月,臣等得。”即使是他,不得不在外人跟前透露苦衷時,也不免寬裕,“臣內心……她是最好的。娶她並非為了酬謝知己,而是心中欲求如此——娶不到她便去求娶旁人,反而是自欺欺人、自誤誤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