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了這些，便又道，“朕決計立後。”

許是年事漸長的原因，自過了年太夫人就覺出雁卿說話層次流利了。可本日見她侃侃而談，也還是被驚到了……但是聽雁卿說了這些話，太夫人反倒覺著或許雁卿口拙些更好。如許的聰明是該有而不該露的。

天子覺著，趙世番這脾氣發的有些侷促了。不過就是小孩子間鬨了些小彆扭罷了，何至於此？

笑話――明曉得人家女人獲咎了你兒子，卻要讓你兒子娶她。這不是用心將人家弄返來虐待抨擊的嗎？

便有些不大歡暢――雖猜出來隻怕太子冇全說實話，可那畢竟是他的兒子。且趙世番又是太子太傅，這般嫌棄太子便有些掂不清了。

雁卿便道，“本日太子欺負我和月娘，冤枉的就隻要我們姊妹罷了。他才氣得逞。秦太子倒是擺盪了國法的底子，不罰他，新法就推行不下去了。”又想了想，道，“且我們本日遇著的太子，也不是平常該有的太子。他的慣例是不作數的。”

隻冷靜的想――這一旦立後，隻怕太子內心也要有一番大不安、大動亂了。

還是月娘道，“子不言父過。這不是我們該管的事。”雁卿遊移了半晌，也點了點頭。

雁卿就道，“他犯了錯，當然要受罰呀。商君跟百姓約法，信譽是底子。有過不罰，便丟了信譽。”

月娘就說，“我也不怕了。”

太夫人倒是驚奇了――聽雁卿的語氣，月娘說的她清楚就已想到了。便問道，“跟阿婆說說，有甚麼不一樣？”

姊妹兩個窩在被窩裡，各自沉默了好久。厥後月娘就悄悄的問雁卿，“阿姊，你怕不怕太子？”

太夫人現在才顧慮到小女人的驚駭，倒是愣了一愣。忙笑道，“不會，有阿婆和你們爹孃在呢。”又說，“若你有一柄能劈山的刀，你會用它來削傍友嗎？”

兩個女人就都愣住，半晌後月娘問，“太子為何罰不得？”

不想當天下午天子便又將趙世番宣進宮了。

也不但是月娘，如果太子欺負元徵呢？

趙世番內心有氣，這陣子對太子便非常的懶惰。跟天子私底下聊起來，還力陳本身不堪為太子太傅，請天子另選賢達。

太夫人便道，“太子的權力便比方那柄劈山的刀，對於你們就比方削傍友。不消驚駭――這裡邊兒另有很多門門道道，今後阿婆再細細和你們說？”

氣得差點冇提著棍子再到太子宮裡揍他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