彷彿是在覈閱著我,眉頭緩緩的越蹙越緊,俄然一下就發作了。雙手如同鐵鉗一樣扣住我的肩膀,一字一頓的嘲笑道:“我是甚麼人?我是這所宅子的仆人!”
我不敢和這隻奇特,卻很清秀俊朗的鬼直接對話,就問那隻大老鼠:“他……他是誰啊?平時一向站在這裡嗎?”
又感覺,易淩軒的存在過分詭異,彷彿是實在的,又彷彿是我瘋魔了一樣,腦筋裡呈現的幻覺一樣。
“夫人,你把小豆豆放下去,它就會帶你出去的。這孩子固然毛躁了點,不過卻很會認路,對於見過的路都是過目難忘的。”那隻大老鼠大抵是揹著牌位走的太遠的路,傷了脊背上的筋骨,正自齜牙咧嘴的翻到在地。
但是這個清朝鬼卻不乾了,他擋在我的麵前,目光冰冷非常。
被大老鼠背在背上的玄色牌位,少說有四五斤吧。
他是水滸迷嗎?
我兜裡的小老鼠彷彿是年紀太小,還不會說人話,但是已經聽得懂了。正自鎮靜的在我口袋裡揮動著小爪子,撓啊撓的,很想幫我帶路的模樣。
左手禁不住摸了一下右手上曾經被捆過紅線的位置,我俄然當真的點了一下頭,“我……我是,他……他是不是獲咎你了?”
大老鼠半眯著眼睛,彷彿是很對勁我的辦事。
這大老鼠剛纔叫我,是為了要把這玩意給我?
腦筋裡又閃過了,他略帶怒意的指著牌位,問我識不識字。
不過……
“獲咎我?不……他是我見過這個天下上最花心的鬼!”這個清朝鬼冷冷一笑,將冰冷的跟玄冰一樣的側臉貼著我的側臉,在我的耳邊頓挫頓挫道,“你是他娶的第一百零八個女人,你曉得之前幾個女的哪兒去了嗎?”
哪兒去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