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仙容還想說甚麼,金嬤嬤又說:“公主仁善,夙來不愛與人計算,可侯爺可不一樣,這手裡頭但是沾了血的,他如果活力了,公主也一定攔得住他。”
桂嬤嬤進屋了一趟送了一壺茶水,也不敢多打攪,出了門,在院子裡愣愣地看了門口好久。
“現在公主和侯爺的乾係好不輕易和緩一些,如果讓她在裡頭攪和,出了甚麼事如何辦!”
王仙容的神采微僵,她似是躊躇了一下,然後道:“由嬤嬤轉交倒是也無妨,隻是明日我家中嫂嫂過生,我想回王家一趟,想請公主準予。”
待程堰出了門,金嬤嬤纔將漆盒交給一旁的侍女拿下去,本身則是抬腳往正房明廳走去。
金嬤嬤說得非常感慨,引來桂嬤嬤的側目,正想問她為何有此感概,卻見有一侍女從門口倉促前來稟報。
她算是給她嫂嫂過的哪門子生?也不感覺丟人?”
待金嬤嬤重新回到院中,卻恰好見到程堰從正房中走了出來,大步地往門口走去。
金嬤嬤評道:“那也算是調和了,不安閒,多相處幾次就安閒了,也算是好的開端,侯爺也算是苦儘甘來了。”
“金嬤嬤。”王仙容點頭,安閒端莊,不卑不亢。
“王姨娘故意了,交給奴婢就是了。”金嬤嬤伸手便要討要。
“你等會。”金嬤嬤拉住了桂嬤嬤,然後點頭,“還是我去吧,你去了,一會兒被人一激都要和人吵起來,到時候驚擾到了侯爺和公主,還不是如了她的願,我去去就回。”
“奴婢見過王姨娘。”金嬤嬤上前施禮。
此時王仙容帶著兩個侍女在院外等待,她身一襲絳紫暗繡並蒂蓮對襟春衫,在月光下雖不新鮮明麗,卻也清貴端方。
綠翹帶著人清算飯桌,桂嬤嬤則是給她奉上了一盞茶水。
侍女回道:“王姨娘說她本日摔毀了公主的一個茶盞,應了給公主賠一套新的,這會兒恰好不足暇,便給公主送過來。”
金嬤嬤道:“謝過王姨娘,隻是現在侯爺在屋頂用膳,侯爺也叮嚀了不讓人打攪,公主這會兒怕是不便利見王姨娘。”
瞧著不像是在主母部下討餬口的妾室,反而仍舊是阿誰高貴的王氏嫡女。
金嬤嬤接過了一個繪著牡丹花的漆盒,站在春歇院門口看著王仙容由著侍女扶著分開,然後微微眯起眼睛。
“如果王姨娘要現在就給公主,便交給奴婢,如果想劈麵給公主,那便明日再來。”
“金嬤嬤桂嬤嬤,王姨娘求見。”
秦宜真現在近身服侍的本來有四人,一是自小將她帶大的桂嬤嬤,是她的奶嬤嬤,二便是紅纓綠翹這兩個侍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