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放心,我起先存了搏命之意,怕扳連老爺,重新到尾都未提及榮蔭堂一字。”
杜若秋見她眉尖略蹙,倉猝道。
春鳶屏住呼吸從馬車門縫裡看去,見那仙顏少年眉頭微皺,打馬向前,抬手一鞭便朝那幾個還持刀欲要撲疇古人夾頭夾腦抽了下去,低聲喝道:“冇用東西,還丟人現眼!給我滾蛋!”
謝醉橋心微微一跳,本還麵上帶笑聽,現在卻猛地把手上書卷丟椅上,掉地上也將來得及揀,幾步便從亭階上跨下,倉促迎了上去,心中垂垂浮上了絲高興。
明瑜曉得他說那人是誰,聽他說不便透漏,天然不會詰問,便看向他笑道:“畢竟是謝公子情願脫手先,此恩我必會銘記心。”
杜若秋公然極是衝動,眼中又泫然欲滴。明瑜忙又好生勸了幾句,叫她臨時先此放心過幾日,待風聲疇昔再另行安排。杜若秋道:“多謝女人。謝公子亦是極刻薄人。恩典無覺得報,惟願來世結草銜環。”
春鳶坐車中,見到這般景象,嚇得心噗噗亂跳,看到那幾個持刀人回過神,相互做了個眼色,彷彿要群毆了,怕柳朝陽再鬥下去虧損,現在也顧不得很多了,正要叫他退回搬出瑜園仆人息事寧人,忽見劈麵馬隊呼啦啦分開了條道,呈現了兩個騎馬年青男人,都是十歲,衣袍華麗,一個臉容端凝,一個麵若桃芙,現在正齊齊望著柳朝陽,二人神采都有些奇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