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醉橋抬眼看去,見她本日打扮和明天又有些分歧。肩上披個粉紅小大氅,映得一張小臉潔白如玉。按了大昭民風,未出嫁女孩們慣常佩帶項圈或金銀鎖,表吉利快意。他前兩日並未見她佩,本日胸前卻懸了枚鏨花鏤空玉鎖,鎖下又掛兩個雕得極其精美黃玉小瓜,瓜上擺佈各攀一隻同是玉雕蜻蜓和胡蝶,須翅栩栩,再配上她梳烏黑齊眉劉海,劉海下一雙清澈眼,活脫脫一個天真不知愁小女娃。(
孟城郎中隔了一日,這日晌午便坐車趕了過來,重新到腳把江夔複檢了一遍,道景象還好,又將額角傷處換了藥。明瑜道過謝,包了診金命人送出去。
玉福膏公然管用,明瑜拿了,晚間抹腳上,熱熱地極是溫馨,冇兩日那疼癢便也好了很多。如此白鹿齋連續住了日,江夔骨傷天然還未好全,隻頭上傷處卻已是癒合,精力也好了很多。到了臘月中,離年底隻剩半月不到,這日白鹿齋裡來了人,倒是阮洪天已經返來,聽聞老丈人跌傷,女兒那邊陪著,第一件事便是過來看望。見老丈人除了還不能行走,談笑自如,乃至還不忘經驗本身捉女兒去管家,也就放了心,便說接他去榮蔭堂過年,無法又被江夔一口拒了。住了一夜,第二日留下週媽媽此持續服侍老太爺,明瑜告彆了外祖,這才隨了阮洪天一道回江州。
明瑜忙叫走好,又讓陪堂中餘大相送。見謝醉橋回身朝門廊方向走了幾步,俄然背影遊移了下,已是轉頭道:“方纔忘了提示。老太爺傷藥用法已記紙上,就匣子中。匣中另一瓶玉福膏,是我妹子曉得我要過來,特地叫我轉給你。說夏季手腳如有凍傷疼癢了,取藥擦抹揉壓,結果極好。”
謝醉橋早已攏了心神,心道既已經來了,那問下這小女娃便是。一笑,看嚮明瑜道:“阮蜜斯不必客氣。我本日過來,除了給老太爺送傷藥,還另有一事相問。前些天偶然我妹子那邊見到座有構造設置沙鐘,曉得是從貴府裡出來東西。這才冒昧探聽下,不知出自何人之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