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呆立半晌,忙撲至弄無憫身邊,“宮主!何故至此?”
“不知此乃何物?”
弄無憫抬手將閬火觶收歸,一手扣住無憂左腕,兩人又再化靈而飛。
約摸過了一刻,弄無憫睜眼,自感好轉,想著需早將閬火觶送交隱曜仙尊,便要起家,入車返程。怎料他實在低估了日君之力,雙腿一軟,身材一陣扭捏。無憂見狀,忙要上前攙扶,情急之下並未留意腳底,一步便踏上中間水罐,人往弄無憫處歪疇昔。弄無憫正身抬臂,一把托住無憂,正逢無憂昂首,弄無憫難避其灼灼目光,見那墨色雙眸如有星鬥升騰,燦爛無匹。
無憂偷偷再瞥弄無憫一眼,見其眼皮垂下,雙手負於身後,嘴唇微微往裡一收,又突地放開,眼睛一眨,臉龐稍往擺佈扭捏幾次。無憂見他無措,倒是添了調笑之心。
話音才落,無憂便感後背一陣溫熱,可那鈍痛不減反增,無憂用儘力量想將弄無憫推到一旁,卻難以施為,發瘋道:“弄……弄無憫,如此……雪上加霜!”
無憂聞言,忙往馬車而去,轉眼已是提了兩罐泉水,擱在弄無憫身邊。
弄無憫收了力,又見無憂痛得打滾,一時竟也束手無策。無憂伸手扯住弄無憫衣襬,求道:“快……快想……體例……”
無憂這方站起,舔舔嘴唇,一時無言,倒聽得弄無憫輕道:“方纔行動,確是玷辱斯文,冒昧衝犯,然實為拯救解困,萬勿見怪。”
“無憂嘗讀一書,文中有載:有鳥鵷鶵,非梧桐不止,非練實不食,非醴泉不飲,恐還需加上一句,‘非宮主不近’。如此,方為鳥中上品。”
弄無憫將閬火觶輕置一旁,雙掌扶下水罐,抬起便往口中猛灌,待飲儘一罐,往第二罐去時,無憂才發明那罐身竟有一對火紅掌印。
弄無憫也不言語,又再飲儘一罐,抬眼瞧瞧無憂。無憂驚見弄無憫雙眸由紅轉黑,心中恐急。
弄無憫深吸口氣,拂下無憂手掌,緩緩退後,而後直起家來,道:“想是此物為日君所出,故陽力太盛,你定難接受;我已將其封於丹田,並以本身靈氣包裹,臨時無礙。”
無憂感那蘭煙在體內四周衝撞,疼痛又甚,熱力愈強,恍若為命斧所伐,為鴆毒所戕,不得前程,唯放聲高呼,或可用心;腦中間中唯有一名,便又喃喃道:“無憫……無憫……”正喚著,無憂感弄無憫扣著本身雙肩,下一瞬,麵前一黑,唇上一熱,天旋地轉起來。
“隱曜仙尊曾道,切勿取其蓋。”再看那閬火觶,其蓋一開,立有一股蘭煙脫觶而出。弄無憫吃緊上前,伸掌便要將那蘭煙捉起,怎料那蘭煙如有靈性,四下遁藏,轉眼直直朝著無憂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