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日弟子脈雀之憂初解,迴應見緩,另有懵昧者,定定癡望弄無憫地點,不過迅指,便見其兩目火起,目眶地點,儘呈焦黑。此痛入骨,呼嚎徹天。
隱曜仙尊目瞼一抬,側目瞧瞧十丈外之無憂,長納口氣,黯然應道:“不需多言。”
半炷香後。
諸人一觀,無一不驚。
火點落地,立見明焰,騰達十丈,待撲滅燒星攢聚一處,那明火反止,自下而上,重化弄無憫之身。無憂見狀,闔目吞唾,懸心歸位,然兩膝兩肩,俱是軟爛,垂眉細觀,掌心早為玉甲戳破,膿血留滯,連喉頭亦是腥氣。
弄無憫見狀,搖眉不迭,輕笑出聲:“如果仙尊勝吾,自可於知日宮內探得起因。”話音方落,九日並列弄無憫身後,其光灼耀,逼得無憂等人抬臂掩目,其熾狂盛,近處宮人,尚不及閃躲,便聞啪啪數聲輕響,定睛細觀,其麵其掌,透露於外之肌膚,皮開肉綻,其緣焦灼,更有甚者,腦縫自開,創處白煙陣陣,浮皮紫赤,幾欲自燃。
“無憫此戰,未見下風,怎出此言,自損威風?”
南北星君見狀,亦是緊了麵龐,低聲照應:“無憫兄長,莫要……錯上添錯!”
鎮民聞聲,這方回神,待三五奔至鎮下水井,桶落泥出,竟是不見滴水。鎮人大駭,分頭看望,卻連盞茶亦是不得。
“無憫,何需固執,知難而退,海闊天空。”
“無憫不成!”
“無悲?無悲!”弄無憫見狀,方寸大亂,眼風一掃遠處無憂,正聞弄無悲輕道:“兄……兄長。”弄無悲順弄無憫眼風,已是查得無憂地點,皺鼻攢眉,探臂正欲一搭弄無憫肩胛,口唇微開之際,倒是陡地返身,直往無憂而去。
隱曜仙尊見狀,搖眉苦歎,右腕淺轉,探舌稍濡下唇,兩掌齊作劍訣,於身前劃個符咒,靈劍得令,劍身陡增豈止百倍,單一劍柄,怕是已有四尺是非,如此巨劍,非五人合力不得搬抬,這般大小,如果弄無憫閃躲稍慢,行動稍小,必是難脫其害。
弄無憫柔聲呼應,語帶笑意:“此一回,怕是難攜無憂再返忘歸。”
弄無憫輕歎口氣,頓了半刻,方沉聲策應:“陰燭屍此來,單為引三尊至此。吾天魔之氣難藏,此番實難滿身而退……”
如此纏鬥約莫一炷香工夫,弄無憫未見乏累,應對靡跌;反是隱曜仙尊額上薄汗精密,靈劍進擊稍見遲緩,弄無憫得暇一頓,一掌負後,一掌輕撩袍尾,唇角一勾,挑釁尤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