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如熱鍋螞蟻,心中焦心卻不得方法。這般過了兩日,扈間鎮上又出了大事――離鎮比來的慈心觀觀主不知下落,觀中餘下羽士一夜之間全數斃命。據鎮上鄉民傳言,那死狀甚是可怖:皮膚腫脹發白,披頭披髮,屍身全數濕漉漉的,像是剛從水裡打撈起來。
一行人下得山,便徑直返了扈間休宅。待爾是安設安妥,幾人便聚在堂上論起幾日連連怪事。
“你們去時,或那龍妖適值分開,又或她正在慈心觀中也未可知。扈間鎮周遭幾十裡,也獨一念子湖一處較大水源。”爾是聲音稍大,又道,“若那龍妖不在湖中,小少爺安危更是無需掛慮,不知貧道所言是也不是?”
蒼文見觀前空位立一女子,身著玄色布衣道袍,頭髮高高箍起在頭頂,盤成個道姑髮式。
“那女冠那邊安身?”
“卻不知此地到底產生何事?女道長是何時趕至?”赤武問道。
“或許那龍為神通所困,不入井不得脫身呢?”爾是淡淡道來。
“卻不知女冠有何請君入甕之策?”蒼文不睬赤武,問道。
“女道長且說來,總好過我們一籌莫展。”赤武吃緊催促。
爾是怎會不查蒼文行動,她聞赤武之言,忙道:“你但是說,那湖中虎屍便是這鞋頭兩虎?”
“已被衙役收殮。”
“我們且重新梳理,看之前枝節有否遺漏。”蒼文道。“這扈間鎮上,早有龍妖傳聞,隻是多年一向風平浪靜,未有人親見;十餘年前有一黃冠來休府登門贈鞋,那金底虎頭鞋甚是奇異,可醫疾患,保家宅,運財帛。”
“千萬不成!”蒼文聞言,心中已瞭然爾是所謀:“怎可再讓蘢兒涉險?”
蒼文赤武對視一眼:“我們乃知日宮長官下弟子,陰差陽錯捲入此事。我師弟府上亦是迷霧重重,我們順藤而至,覺兩處或有連累;如許,我們臨時歸去,再將線索梳理一番。”接著,蒼文又衝爾是輕道:“女冠但是要趕回附決山稟告院主此番惡事?”
“事到現在,隻要尋到此龍,方能捋清頭緒,解了迷惑。”蒼文喃喃道。
“我們三人曾至念子湖探查,並無妖類蹤跡,即便帶了蘢兒前去,也許亦會無功而返。”赤武低聲道。
“女道長如此一說,倒也符合。隻是若非那龍妖作怪,我侄兒怎會投井?“
“那……或這龍妖乃觀主師父所擒?”弄丹又道。
“不無能夠。”蒼文緩道:“想來赤武家中蹊蹺之事跟龍妖脫不了乾係。”
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”蒼文雙手攥拳,“師兄向你包管,不管產生何事,捨命必護得蘢兒全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