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鬆身子，悅容，我不會再傷害你，信賴我。”他這麼說著，身材漸漸律動，像個孩子似的討我歡心。我懵懂地顫動手環住他的頸項，當痛感疇昔，忍不住吟出聲來。他竟歡暢得難以本身，輕笑著靠在我的耳畔，幾次地說著動聽的情話。已記不得說了甚麼，隻感覺那沉沉嗓音似風中吟唱，讓人如癡如醉。

他身子一震，杵了好久才緩緩抬眼看我，不敢置信地，驚詫地，委曲地，欣喜地……一把將我抱進懷裡，埋首在髮絲間貪婪地輕嗅，幾次地說著：“朕覺得你不會再返來了，悅容，悅容……”

才跑了幾步，被他長長地拉住束腰的白緞，用力一扯，幾圈回身下來，衣衫悉數滑落，翻滾著飄落在焰焰硃紅的牡丹地毯上。

【第一卷】 幼年篇 常昊王篇 第六十八章 春宵一刻情瘋顛，倒行逆施愛癡狂

“這……”世人結舌，後大喜昂首讚美：“婕妤娘娘真乃心明聰明之人！”此次倒異口同聲地喊了同個稱呼。

玄柱上垂落的紫色幕簾，隨門縫間潛進的細風高低垂起，像波瀾般翻滾出美好的弧度，聲聲顫栗，那混亂滿地的紅色裡衣，一下下覆上交/纏的身軀，一室的旖旎風景帶著他的氣味將我包抄，而我墮入了漸行漸遠的迷濛夢中。

常昊王怒喝：“滾，全都滾！”宮人們不敢稍作逗留，悉數瑟瑟地退出大殿，闔上硃色殿門。

不明白他這份毀天滅地的肝火哪來的，怎這般容不下我與經天子涓滴的密切？現在是決然不肯挨這份罪，也不知那裡來的力量將他推開，跳下床榻便拉緊紅色裡衣往外跑。

過後他奉告我，先前我被送進宮那會，他因禁止不住思念暗自潛進宮來看我，卻見經天子就在這牡丹地毯上寵幸了一個女人，他覺得那人是我，失魂落魄地分開，今後每次偷偷地來，都躲在屋外聽著殿內的歡愛而肉痛。我當時傻住了，本來那晚瞥見的背影不是幻覺，真的是他。也不知經天子那麼做，是故意還是偶然。

當時我冷靜地聽著，不言不語，或許不安相愛的人們諸如此類，孤傲的固執的脆弱的，愛著恨著猖獗著，然後冒死收迴響動證明本身的存在，愛的存在。

次日動靜傳遍宮城，臣子過夜後宮寵幸天子妃子，大家側目，卻敢怒不敢言，隻因他是常昊王，一個比天子更有權勢的男人。

我彆過臉，無聲無息墮淚。身子被他摟起抱在懷裡，先前那暴戾彷彿一下子消逝無蹤，他又變成了平日體貼和順的模樣，謹慎翼翼地將沾了濕汗纏在我麵上的髮絲一根根捋去放在耳後，吃掉眼角排泄的淚水，吻住我的嘴，幾次說著對不起。我倚在他的胸前微微喘氣，觸摸到刻薄胸膛微滲的潮濕，以及那狠惡如鼓的心跳，似在為我反幾次複地鼓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