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劫又問:“是一個很慘痛的夢麼?”
換好衣服後排闥而出,果見蕭柔趴在那兒聽門縫,見我出來得快,便知弟弟製造尚未勝利,嘟著櫻桃小嘴,切了一聲,麵露絕望。
我道:“先生不必擔憂,那日隻因乍聞晚風所述本相令我難以接管,自此愛之有望,萬念俱灰,纔會一時想不開挑選與他同死,現在我大夢初醒,天然會以腹中骨肉為重,不會再輕生了。”
循名譽去,隻見有一女童趴在床榻旁,約莫四五歲,前發齊眉,雙目又大又圓,雙手托腮,大眼睛正水汪汪地看著我們親吻。
然後,又彷彿過了好幾年,我和蕭晚風再也冇法打鬨了,我們都老了,回想跟著白髮風中飄搖。
蕭晚風歎道:“也罷,你這病反幾次複,到現在我也風俗了。”拇指拂去我眼角的淚,道:“那天我們都冇死,雲蓋帶著藺翟雲及時趕來,我們才倖免於難。”
這纔是我和他的結局,幸運完竣的結局。
恰時,響起一道雀躍呼聲:“羞羞臉,羞羞臉,又在玩親親!”
紅豔豔的喜堂,嗩呐吹著喜慶的曲子,一臉富態的媒婆在喊著一拜六合,二拜高堂,我坐在上堂,含著眼淚看著他們伉儷交拜。蕭晚風遞來手帕擦去我的淚,說,你啊真是個傻人,女兒大喜的日子哭甚麼呢?我說,人家捨不得嘛,咱倆就這麼一個女兒。蕭晚風笑了笑,靠在我耳邊輕聲說,那再生個兒子吧,柔兒可盼著呢,我們做長輩的,承諾孩子的事可得說到做到。我紅著臉啐了他一口,罵他為老不尊。
我複而點頭:“不是,是一個很誇姣很誇姣的夢。”
我臉驟紅,倉猝將蕭晚風推開。
聞言,我完整絕倒,痛斥蕭晚風:“你教壞孩子!”
我點頭:“不是……”
飯後,一家三口於庭中安步,父女二人爭相與我相告舊事,以便我規複影象,蕭晚風卻以父權逼迫蕭柔,須讓他先說,蕭柔委曲道:“自從有了孃親,父親總疼孃親多過於我。”我因而指責蕭晚風為父不尊,把蕭柔摟在懷裡一陣安撫。蕭晚風見此,委曲道:“自從有了女兒,悅容總疼女兒多過於我。”蕭柔忙從我懷中蹦到蕭晚風膝上,摟著他的脖頸撒嬌,說孃親不疼爹爹柔兒疼,全天下柔兒最愛爹爹了。我聞言委曲道:“自從有了爹爹,柔兒老是疼爹爹多過孃親。”蕭柔想了想,一手拉起我,以一手拉起蕭晚風,歡樂道:“冇乾係,娘疼柔兒,柔兒疼爹爹,爹爹疼娘,我們誰也不缺愛。”童顏童語煞是敬愛,逗得我和蕭晚風笑個不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