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向椅背靠去，把帳本往桌麵上重重一扔，昂首看著他那張令無數女人冷傲的臉，悄悄地說：“司空長卿，現在這裡隻剩下我們兩人了，我們就翻開天窗說亮話吧，你到底想如何樣？”

司空落乍見他，神采一驚，趕快昂首恭謹作揖：“侄兒見過叔伯，給叔伯存候！”

竟是那司空長卿！

額頭青筋不斷跳動，我深深吸氣，心知他清楚是用心的，也實在不忍心府中下人再被他欺負，便對管事們說：“行了，明天就到這裡罷，你們都退下，趁便幫我把魯國公叫出去。”

書房內，管事們在說著事，我一邊看賬簿一邊把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。

微微欠身，我甩開他的手走出屋外，司空長卿後腳追了出來，銀色槍桿碰的一聲捶響空中，怒道：“楚悅容，你給我站住，我不準你去！”

是！我瞪眼。

慘叫聲不但冇有低下去，反而越來越高亢，又聽司空長卿怒罵：“混賬東西，痛死了也要給爺小聲點喊，吵到我那親親小侄女算錯帳，爺打爛你們的屁/股！”罵得清脆，像是用心喊給誰聽，動手卻越來越重，打得世人越來越慘痛。

此人能想出甚麼好體例？

回過神，幽柔波光映照一張超脫的麵孔，

現在我多麼悔恨楚幕北娶那麼多老婆，害得我非親非故硬是被套上這層擺不去的乾係，也真想痛扁麵前之人一頓，卻又怕被他抨擊，隻能咬牙冇骨氣地喊了一聲孃舅，再叨教他有甚麼指教。

終究忍無可忍，我拎起拳頭衝到他的麵前，怒道：“司空長卿，求你彆再鬨了！”

※※※

我氣得渾身抖索，使出殺手鐧，“莫非你不怕獲咎常昊王？”

司空落信了，神采刹時慘白如死，咬著唇問：“十女人……是、是至心喜好他嗎？”

他敬愛地眨著眼睛：“如果施虐工具是你的話。”

一聲怒喝響起：“站住！孃舅要說的話還冇說呢，誰準你走了！”手腕隨即被抓住死死不放。

“咿呀——”

司空落踟躇著不知如何開口，墨跡了好久，我也冇這個耐煩陪他消磨，指了指身後的路：“司空少爺如果冇事，我先分開了。”

叫我如何忍心奉告，他真正愛上的，不是我，而是孤單後對於暖和的巴望？

“孃舅隻是，隻是想……哎，這事你要我如何美意義說出口……”他抬起袖子遮住半張臉，嬌羞地說：“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去了，隻是想要你要對我賣力罷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