悅容劫難逃風月_悅容劫難逃風月_分節閱讀_170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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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妍的靈堂就設在周家正廳,傍晚時分,周逸風塵仆仆地趕了返來,換上麻衣,站在周妍的棺木旁紅了眼睛,悲忿交集時,他終究忍不住撲上去將路遙怒打,邊打邊罵:“我把我獨一的mm交給你,你就是如許照顧她的?你就是如許照顧她的啊!”

正在我悲傷難當的時候,聞得一道細碎的抱怨聲:“這周妍真是該死,如何做出如此莽撞之事,所幸聖上寬弘大量不予計算,不然扳連了我們金陵上高低下幾十萬條性命,那纔是她天大的罪惡!”

而周逸的那一聲聲怒罵聽在我的耳朵裡,就像是對我的痛斥,讓我肉痛如刀絞。

馬車踏著滾滾黃塵駛出長川,我翻開垂簾,心想,再看一眼長川的天空吧。

我謹慎翼翼地捧著花燈,傻傻地問:“甚麼處所呢?”

此恨雖未儘去,此情仍可長青。

今後很冗長的光陰裡,我都能清清楚楚地回想起這一幕。

路遙一聲不吭,將拳頭全數受下。

――路遙,在周妍的宅兆前自刎了。

藺翟雲扶我踏上馬車,髮絲被風吹起,送來他一聲問候:“夫人,歡迎重回金陵。”我與他執手而視,就像是好久未見的老朋友,千言萬語化為一句唏噓:“先生,多日不見,你清減了。”藺翟雲的嘴角噙著一絲苦澀:“夫人何嘗不是?”兩人麵麵相覷,相視而笑,前塵舊事,皆如煙雲。

路遙說,我不想打攪他們,隻想遠遠地看著她,陪著她。

我點點頭,表情非常沉重,一時不知該如何去麵對周逸。我曾承諾必在長川護好他獨一的mm,讓他放心保衛江北國土,今後待我與周妍同回故裡,再與他一同把酒言歡――豈料本日,竟是以如許的體例相逢再見,情以何堪?

光陰如白駒過隙,一晃而過就是四年。誰曾想到,昔日的謊話一語成讖,我竟真與他相愛如此。

第二天,我們遵循周妍的遺言,將她埋在年幼經常常玩的山坳裡,墓碑就立在秦冬歌和司空明鞍的宅兆中心――他們三小我,終究能夠像小時候那樣,永久地在一起了,就在金陵那一方藍天之下,不再分開。

這裡的統統彷彿竄改了,又彷彿統統未曾竄改。

但是,就在那天,產生了一件誰也意想不到的事。

我喚來福安和小荷,讓他們將周逸扶去將軍府的客房歇息。來到中廳,我看到堂上供著牌位,牌位上寫著“曲氏嫣紅之位”。我癡癡地看著,便像冇了魂似的怔怔在那邊一動不動。好久好久,我才上前為嫣紅上了三柱暗香,回過神的時候,臉上已經充滿了淚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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