悅容劫難逃風月_悅容劫難逃風月_分節閱讀_159 首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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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日運氣如此安排,怎歎一聲無法?

天子病了,他守在床邊噓寒問暖端茶送水,從小出身崇高的世家公子,很曾做過這等低三下四的活?

翡翠豆沙酥,水晶芙蓉糕,臘味芋頭糕,夾層小蘇餅……都是我親身做的糕點。前幾日聽聞蕭染得了傷寒,長樂該死的硬是不讓我見他,我迫於無法隻能學做梁上君子,深更半夜的飛簷走壁,偷偷潛進賢王府看望他。

那張青褐色的臉,成了天賜此去經年的夢魘。

明月樓,乃京都煙花酒巷之地。

便在想,本身如果一尾金魚那該多好。人統統的痛苦,皆源於不能健忘的影象。

實在,又哪是誰的錯。要走是因為心中有恨,要留是因為心中有愛。在計算愛恨之間,誰也冇法做到豁達,也隻能迴避,尋一處海闊天空。

“死就是再也回不來了,不管你多想他,不管你如何呼喊他的名字,他都不會再迴應你,你隻會想起他的好,不再恨他,也不再怨他,你老是日日夜夜夢見他,老是會一小我自言自語,你乃至想,隻要他能活返來,你甚麼都能諒解他,甚麼都承諾他,隻要他活返來……”

我拂著天賜的頭,望著窗外倦怠的風景,陪著他無聲無息地墮淚。

自即位大典過後,蕭晚風一向在摸索天賜,蕭晚燈也安插了眼線在他身邊,他能如何辦?

“知我者謂我心憂,不知我者謂我何求。”汲汲營營了半輩子,也不過換來這一聲喟歎。

倒了一杯熱茶,看他吃得嘴角都是屑末,不由笑出了口,取出絲巾為他擦嘴:“慢點吃,又冇人跟你搶,怎活像八輩子冇吃過東西的餓死鬼呢?”

“死了。”

對著暗中的角落,我輕聲說了句:“感謝。”便分開了。

飲下鳩酒,鮮紅色的唇源源流著鮮紅色的血,用最後一絲力量斷斷續續地說:“孃舅,我曉得你的苦,我不恨你,不恨你……”

百官紛至遝來,無一缺席,唯東主之賢王未至。

至心支出的人,總會有至心的人曉得。

我並不是傻子,早就發覺有人遣走了周遭的保衛,不然防備森嚴的賢王府,焉能讓我來去自如?

這副神采,這副神態,我瞧著瞧著,竟癡了,心頭一陣陣抽痛。

想起曾有人說,金魚的影象很長久,隻要一盞茶的時候,過了就會健忘曾與其他魚兒玩耍。

人們在亂世中尋覓一處安土,哪怕隻是心靈上的安好,也不得所願。

猶記得他剛回長川那日,一身將軍戎裝尤未褪去,便在遣退宮奴後顯得空曠的偌大宮殿裡,趴在我的膝蓋上失聲痛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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