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幕北見我和在劫出去,稍稍來了幾分精力,從榻上坐正身子後,便讓三位哥哥先分開。大哥楚沐晨多看了在劫幾眼,與二哥和四哥一同退出了房中。楚幕北那雙帶著濃濃倦意的眼睛在我和在劫臉上掃視,半晌後才感喟道:“你們姐弟倆真是越長越像你們的娘了,特彆是十一,瞧這模樣兒啊……”目光終究定在在劫的臉上不肯移開。
早膳那會兒,再見在劫臉上的那幾道彩,開端感覺那些都微不敷道了。
正在心機千迴百轉間,馬車已過了宮門,駛進宮城內。
分開寧坤殿前,太後喊住了蕭晚燈,略帶一絲羞怯地問:“傳聞……你二哥也要來了?”我的心頓時一緊,便聽蕭晚燈回道:“是的,說是好久未曾見到姑媽了,要過來看看她,剛籌辦上路偏巧有公事纏身,便讓嫂子和侄兒先過來,他晚些光陰再到。”太後點點頭,世人便請退了。
不下半會在劫返來了,臉上掛了彩。我命婢女們取來藥水為他擦傷口,問是不是天賜打的。在劫輕嗯一聲,被藥水刺痛了傷口。忍不住嗤嗤地抽氣。我皺眉,不由抱怨楚天賜動手太狠,不料在劫卻笑道:“阿姐放心,我也冇讓他撈到多少好處。”
走出羅慶殿,楚天賜又跟著來了,一向幽幽地看我。我佯裝著跟諸位大嫂們談笑對他視若無睹,他漸生哀怨,一把拉過在劫,道:“兄弟,我們這麼久冇見麵了,怪馳唸的。走,陪我去練武場過過招。”
太後也不敢讓我行太重的禮,尚未跪下她便離了寶座下來攙扶我,口中直說著司空太君不需多禮。世人都心知肚明,麵上她的浮名比我高,起碼她還意味著趙家皇室的莊嚴,但實地裡我的職位和權力早已遠遠地重過她,她天然受不起我的膜拜。太後對我的反應不似旁人熱忱,但也不冷淡,保持著剛好的標準,隻在話餘時才淡淡說道:“十妹,哪日得空了隻剩我們姐妹倆,再好好把心談會兒天吧,畢竟從皇都那深宮裡出來的女人,現在就隻剩下我們了。”聞言,我也傳染了她的唏噓,心中不無難過。昨日各種,恍然如夢,我與她,經曆了太多,也都竄改了太多。女人啊,最經不起的就是光陰的蹉跎。
吃完早膳,兩人便一道到羅慶殿看望楚幕北去了。
蕭晚燈的嫂子?我內心格登了一下。蕭晚風至今冇有娶妻,蕭晚月也僅娶了一個正妻,那便是長樂郡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