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瘋子?
但再一細想,上回的“病人”上官淩雲是本身上山來讓聞人卿看,這一次倒是聞人卿本身下山,可見二者之間還是有很大辨彆。起碼,她們此番要去看的那人,必然是個讓聞人卿較為看重的病人。
聞人卿自幼脾氣便非常偏僻,雖說她們兩個丫頭與她一同長大,但在聞人卿心中,也隻比旁人多了那麼一點情分,其他也是淡淡。厥後聞人卿單獨住在這百香穀裡,就再也不讓人跟著了。就算聞人卿幼時另有那麼三兩個閨中老友,多年來也是人家來信來禮的時候多,聞人卿多數都冷著臉,半年都懶得通一次動靜。
這一回再見到那些可駭的奇花異草,白木染還是有種心驚的感受。再細細一看,那此中還爬了很多毒蜘蛛,遊了幾條吐著信子的毒蛇,她更感覺渾身汗毛直立,從速往聞人卿的身邊湊了湊,又蹭了蹭。
然聞人卿又道:“……塵凡男女?情情愛愛?在我眼中都一樣,不過轉眼間便化作一堆白骨,有甚麼可眷戀的?”
然聞人卿卻以一雙冰冷的眸子盯著她看了半晌,沉默不語,似在考慮。
白木染還在暗自思慮,卻不想一個看似很好的機遇忽地從天而降。
白木染想到了,就問了出來。
白木染問得含混,隻因她對如許奇特的事也確切不如何體味。兩個女子要如何“相戀相守”?她不懂,細心搜颳了一下本身活了十多年的經曆,彷彿也從未遇見過或者傳聞過如許的事。既然冇有過,那麼,就該當是不成的?
隻是佩服歸佩服,可究竟上,聞人卿那一套說辭清楚就是假的!
“哦?”聞人卿竟問了一句,“為何?”
顛末這麼一件事,白木染那一顆想要逃出百香穀的心,又開端蠢蠢欲動起來。
“我們要下山一趟,你就……”
莫非聞人卿真的對她產生了甚麼古怪的豪情?
茯苓天然也感覺訝異,但她比白芷要大上兩歲,心性比白芷要成熟多了。
兩人辯論起來,倒也有些意義。
“你你你你該不會說真的吧?”
“蜜斯,可不要帶她去!”
“你少說些如許的話。”茯苓麵上一笑,也抬高了聲音,“若要讓蜜斯聞聲了,她可要更討厭你了。”
固然她也不太懂那些話本裡寫的,甚麼癡男怨女存亡相許的戲碼,但她卻還是有些分歧於深居深穀的聞人卿。白木染是在有炊火氣的小街冷巷裡呆過的,就算入了朝陽觀,也是見過羽士們下山與老婆恩愛,也是感遭到過俗世當中的情愛的。